三個人一道進霧,記憶還各有千秋,不談蔚鳳和他,光是傅偏樓歷經過的十一輩子就夠喝上一壺,交織在一起,難怪會奇怪成這樣。
“……盡來添亂?!?br>
他忍不住斥了聲,蔚鳳恰也心虛,低下頭沒說話,乖乖聽訓,一時間門竟分不清誰輩分更長。
“罷了。”謝征搖頭道:“事已至此,蔚師兄身體可還好?若無事,便隨我一同去找罪魁禍首吧。”
“罪魁禍首?是指布下迷霧的妖孽么?”蔚鳳不由追問,“你對此有眉目了?”
“嗯,它就藏身在人群中,充作幻境陣眼。此地并不算小,以我一己之力,恐怕顧不及?!敝x征站起身,“還望蔚師兄幫襯幾分。”
“我知道了?!狈硐麓?動作別扭地套好鞋,蔚鳳看謝征一手插兜,一手撈起桌面紙筆,姿態(tài)十分隨意,不禁目露疑惑,“清規(guī)師弟,你似乎對這些東西很熟悉?”
半點也不慌張,哪像他,手忙腳亂的,什么都不認得。
幻境說到底,也是某種投影,立于真實,無法憑空構筑。他若有所思,莫不是……
沉默片刻,謝征清楚瞞不過去,頷首道:“此地乃我家鄉(xiāng)。”
見人坦然承認,蔚鳳卻是面色一變:“你的家鄉(xiāng)?這兒禽妖聚集,處處怪異,想來非人所居,你究竟……”
他誤會得謝征啼笑皆非,趁此問道:“蔚師兄對妖族如何看法?”
蔚鳳盯著他,謹慎地說:“我輩修行中人,一向以斬妖衛(wèi)道為己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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