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正抹了把汗,趕緊叫人把話記下,鄒云山放棄了抵抗,娓娓道來,草民無父無母,平日只和妹妹相依為命,因著擅作丹青,時常以賣畫為生,院考前十日那晚,草民如常回了家中,卻發(fā)覺妹妹不知所蹤,屋內(nèi)只有一個娘子在,她蒙著面。
鄒云山陷入了回憶中,孟歲檀靜靜凝著他,那娘子身形如何?
不大清楚,天色太黑了,大約大約就和這位娘子差不多。鄒云山不敢看寧離似的低聲囁喏。
差不多審?fù)旰?,鄒云山暫時被收押,大理寺先循著這條線索找到這背后之人,待找到后一起審理發(fā)落。
寧離看沒什么事兒了就打算離開了,恰逢大理寺丞也把孟歲檀往外送,三人相碰,大理寺丞便主動同寧離寒暄。
原本此案是不需要他在旁候聽的,只是象征性的詢問一番,但不知怎的,孟歲檀卻堅持要旁聽,大理寺丞是個人精,一下子便琢磨出了其中意味。
下官突然想起來還有一樁卷宗很急,便送到此處,勞煩大人自行出門。大理寺丞同孟歲檀道別后便回了衙署。
此處距離寺門還有些距離,寧離沒有避諱,想著人家怎么也算幫了自己,便真心實(shí)意的道謝:此事多謝孟大人,雖說我知道大人是秉公執(zhí)法,這都是您的職責(zé)范圍內(nèi),但也算間接幫了我。她很自覺的沒有把源頭放在自己身上。
要是以前的寧離,興許便會歡喜的孟歲檀是處處在維護(hù)自己,但是現(xiàn)在的寧離當(dāng)然不會蠢到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
孟歲檀有些無言,雖然,她說的也沒錯,但他并不想讓她這樣以為。
嗯,是我該做的。孟歲檀還是溫聲回。
院考可有把握?他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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