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把那句說出口了:你是我對抗這操蛋現(xiàn)實的唯一氧氣,是我的命門。
你敢走就是要我死。
沉聿珩這混合著真痛苦和假可憐的哀嚎傾瀉而出,簡直是一坨濕冷的爛泥糊上來。
晏玥太熟悉這味道了:先把你踩進泥里,再扒開自己的傷口給你看,讓你覺得欠他的。
讓你心軟,讓你爬回去當他的情緒垃圾桶。
但這次,門兒都沒有。
父親累彎的腰桿、家里洗不掉的霉味、林老師辦公室里那口能喘上來的氣......
還有沉聿珩那些‘為你好’的刀子話......
這些東西在她腦子里炸了,炸得只剩下一片清醒。
那股讓她在爛泥里也沒趴下的勁兒,這會兒硬得像塊鐵。
“放手!”?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力度。
晏玥猛地甩開他的手,力氣大得自己都踉蹌了一下,手腕上留下清晰的發(fā)紅指痕。
沉聿珩被她甩得一個趔趄,臉上的瘋狂和痛苦蜷成一團,只剩下難以置信的空洞。
他看著晏玥,那個他視為鏡像、視為唯一慰藉、視為私有物的女孩,此刻的眼神只讓他覺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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