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晰地看到了差距:林默對他那種基于現(xiàn)實價值的、高效的、點到即止的關(guān)注。
與自己在她辦公室里傾訴時,對方眼神深處,偶爾掠過的那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又來了’的無奈,形成了殘酷的現(xiàn)實對比。
更荒謬的是,林默對自己兒子林?jǐn)?,也顯得如此平淡而例行公事。
原來如此。
原來那份溫和與耐心,那份傾聽與鼓勵,并非獨屬于她晏玥。
原來那份她視若珍寶的理解和慰藉,在現(xiàn)實的所謂天平上,
比如沉聿珩家那令人炫目的財力、他父親沉闕手指縫里漏出的一點資源或帶來的面子——面前,可以如此自然地調(diào)整權(quán)重。
在林默老師那被教案、作業(yè)、升學(xué)率和生活瑣事填滿的世界里,
她的痛苦、她的依戀、她小心翼翼的每一次靠近,
或許只是眾多待辦事項中投入產(chǎn)出比不高的一項,需要被溫和地管理和控制精力消耗。
她一直以為林默老師是不同的,是真正看透了自己內(nèi)心的孤獨與傷痛。
是真心給予她這個溺水者溫暖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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