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方才說錯了話,可那又如何?蘇韻卿沒有怨怪,這人從不屑于撒謊。
但是殘存的理智也迫使她清醒,眼下的時辰,她確實該走了。再不走,便回不去了。
蕭郁蘅站起了身來,卻是一步三回頭。
“慢些,審慎些?!碧K韻卿轉(zhuǎn)眸看她,心底惶惶,“明日入宮可好?讓我知你安好?!?br>
“好?!笔捰艮砍郎\笑,兩個小梨渦格外惹眼。
迅捷的身影轉(zhuǎn)瞬消失在夜色里,蘇韻卿不安的抬腳追出了房門,好在四下靜謐,并無被驚動的護院。
為了防人生疑,她轉(zhuǎn)身回了書房,將余下的酒水灑落衣袍,帶著漫天的酒氣,她趴落于書房的桌案,如此和衣而眠,足足熬了一夜。
元月十六晨起,蕭郁蘅果然如約進了宮,只不過,她匆匆來匆匆去,言及只為與舒凌親口道一聲安好,讓母親無需為她昨夜早歸勞神,容色語調(diào)即便盡力克制偽裝,也難免多了份疏離。
蘇韻卿彼時剛好出去了,歸來的路上,在宮道碰了個對頭,朱紅的身影躬身一禮,明媚的桃花眼莞爾一笑,僅此而已。
元月轉(zhuǎn)瞬而逝,最后一日,適逢休沐,蘇韻卿獨自往大相國寺走了一遭。
她早早起身,取了昔年蘇旻留給她的鐲子,戴在了手腕上。
她已經(jīng)許久不曾戴過首飾,為了顯得自然,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芷蘭見她異樣,便笑盈盈的詢問:“您今天這是怎么了?太陽是從東邊出來的呀。夜里做了美夢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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