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阿芙。”祁明昀迫不及待取過,先察看信封底部的黑月印標(biāo)識(shí),再檢查信封口的封蠟并未拆封,才全然放心地拆開。
“那些人沒打我,掌柜還說要請(qǐng)我喝茶呢,我怕耽擱了時(shí)辰,才回絕了他們。”她倒出一把鹽漬蠶豆,咯吱咯吱吃起來,又嘰嘰喳喳與他說起街上見聞。
“表哥,街上新開了一家餛飩鋪?zhàn)?,從外面過聞著可香了,下回我們?nèi)コ院貌缓???br>
“興安藥鋪有個(gè)貪得無厭的伙計(jì),小憬抓了半副藥,他居然要收八十文錢,我問他敢不敢當(dāng)著大伙的面稱量,他當(dāng)即就改口說自己花了眼?!?br>
“街上來了好多奇怪的官兵,個(gè)個(gè)騎馬佩刀,撞倒了人都不扶,茶
攤上的百姓都在議論,說他們是從……”
祁明昀一直低頭看信,對(duì)她說的這些閑話置若罔聞,直至聽到這最后一句,他眸光驟暗,偏過頭問:“說他們是什么?”
蘭芙被他冷落,氣惱地將蠶豆殼一把灑在地上,板起臉鼓氣:“不知道!我說了這么久,你一句都不理我,我不同你講了?!?br>
他盯著信瞧了這么久都不理她一句,連嗯一聲都懶的敷衍搪塞,可見那邊局勢(shì)已定,他如今歸心似箭,用完她這方棲身之所便想一走了之,不肯再與她虛與委蛇,假意殷勤了。
難道從前那些都是哄騙她的嗎?
她憶起他許諾的字字句句,一幅幅親昵曖昧之景轟然倒塌,嘈雜雨聲將一絲委屈無限放大,她拖過凳子坐到遠(yuǎn)處,背身抹淚,細(xì)窄的肩膀聳動(dòng)。
祁明昀呼吸微滯,灼燥再次橫溢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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