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淺色的瞳孔在燭火中閃爍了一下,看上去像暗夜里一簇神秘的鬼火。
他冷聲說:“為什么這么壞的宗教都有人信奉?那些信徒都瘋了嗎?”
冷山聲音不重,楚輕舟卻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憤怒。
原來他真的生起氣來是這樣的。
楚輕舟喝著杯中的桑葚酒,用余光睨了冷山一眼,冷山蒼白的臉上泛著淺紅,看樣子氣得不輕。楚輕舟自己倒是沒什么強烈的情緒,頂多算唏噓。他在山峰這些年見過太多罪惡,黑暗里待久了,面對臟東西的忍耐力畢竟比常人高出許多。
老奶奶:“孩子你還小,吃完飯的時候我記得你和我說,你才18歲吧,唉,就不要探究這么邪惡的東西啦?!?br>
冷山:“可……”
話音未落,楚輕舟清朗的聲音打斷了他。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欲壑難填,為了一己之私,不擇手段。別說是這種邪教,就算是正教,也會出現(xiàn)一些這樣的人。他們將宗教里一些諱莫如深或剛正不阿的思想變得偏激低俗,將原本干凈的信仰污名化。他們斷章取義,就為了滿足他們那點可悲的欲望。”
“就好比很多毒販都信佛,你猜他們拜佛的時候在想什么?”楚輕舟看向冷山,等待冷山的回答。
冷山想了片刻,眼里流露出自然而然地迷茫,他有些羞愧地低下頭,不去看楚輕舟,小聲說:“我沒上過學,沒人教過我……”
楚輕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冷山這是以為他問了一個課本上的知識。他頓時失笑,但及時忍住了,嘴角牽了抹弧度,上手摸了把冷山的頭發(fā),用輕松的語氣說:“你就算上過學,老師也不會教你這個。”
冷山往后躲了一下,聲音不那么小了:“不要碰我頭發(fā)。”
楚輕舟不碰了,眼神里帶著幾分玩味,看著冷山不說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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