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隊,請。”
楚輕舟在心中冷笑,他太了解山峰的手段了,與‘蚩’相比,簡直是有過之無不及。
這棟大樓里的每一個角落,都裝了全方位攝像頭,每一間禁閉室更是藏滿了竊聽器,感應器。
而跟在他身邊的這個人,衣領上的微型攝像機想必已經專程為他啟用了。
楚輕舟走進去的一剎那,心臟狠狠抽痛了一下。
冷山蜷縮在角落里,渾身是傷,他緊閉著雙眼,似乎是睡著了,但整個人卻在輕微顫抖著,不知是冷,還是因為傷口太疼。
楚輕舟幾乎要將犬齒咬碎,片刻,他取過桌上的一瓶水,朝冷山走去,擰開,面無表情地澆在了冷山身上。
“嗚……”
冷山從半昏迷中驚醒,條件反射地往墻角里瑟縮了一下,他太冷了,無助地伸手去擋,想要躲開冰涼的水流,可是動手的人似乎沒想停手,直到一瓶水全部澆在他的身上,那人才將空瓶子隨手扔了出去。
“醒了?”毫無起伏的語調。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好聽卻又無比冷漠。
冷山愣怔片刻,遲鈍地抬起頭,看見了他在無數個午夜夢回想念的人。
他頭發(fā)全濕了,水珠順著發(fā)梢滑落,染濕了那雙漂亮的眼睛,看上去像一只被人虐待無家可歸的小狗,睜著濕漉漉的眼睛望向傷害他的罪魁禍首。
“你殺了我們的人,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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