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舟看得微怔了怔,移開目光,嗓音有些沙啞:“好了,我不勉強你,我回房間?!?br>
他輕盈地翻身下床,站在床邊遲疑了片刻,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冷山側(cè)躺在被窩里,睜著眼,沒再入睡。
楚輕舟離開房間之前,有一瞬間的眼神很奇怪,像是愧疚,又像是……
不,不會的,他這么恨自己,怎么會露出類似于心疼的眼神。
冷山伸手撫上肩膀的鞭傷,那鞭子上滿是倒刺,當初落在他身上的時候,血肉被倒刺撕裂,傷口深可見骨,他又刻意沒有好好上藥,如今這道傷從肩膀一路蜿蜒至鎖骨下方,鋒利而猙獰,看上去就像一條危險的毒蛇盤桓在上面。
那個人又怎么會對自己心軟,冷山自嘲地笑了笑,不過就是折騰他折騰夠了,也覺得無趣,便暫時放過他而已。
看來又沒辦法睡著了,冷山起身下床,來到窗邊,窗外是充滿現(xiàn)代化的繁華都市,就連夜里也是滿城燈火,他忽然很想念在故鄉(xiāng)的生活,西北的風冷冽粗糙,但風里永遠帶著清新的野草味,讓人光是聞見,便能感受到頑強的生命力,那里的夜晚會有漫天繁星,山野寂寥,卻藏著無數(shù)螢火。
人在受傷委屈的時候就會格外想家,冷山也不例外。
草原是他的家,那里有與他相伴多年的群山與鷹。
在那里,他不用受制于人,不用在人前演戲,不用過刀尖舔血的日子,也不會被人囚禁在高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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