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更多的是喘息。
即使是最危險(xiǎn)的時(shí)刻,燕歸也從未發(fā)出過那樣混亂的喘息。
天光大亮,一墻之隔。
檀華站在昨天夜里來過的畫室里,身前是那副放了許久的畫,她舉筆略作思量,蘸了蘸墨。
昨夜種種,于她印象最深的是看到燕歸將唇咬出血的樣子。
一只手稍稍提起袖子,手下起筆,寫道:
霧綃輕垂,簾卷西風(fēng)。
錦繡屏風(fēng)鎖春色,一點(diǎn)丹朱涂絳唇。
……
今日去上值,經(jīng)過朱雀街,燕歸遇見了許久不見的友人,一身錦衣的桃花眼貴公子從醉仙樓里出來,廣袖長袍,左玉右劍,自在瀟灑。
他身后跟著一個(gè)書童,勸他說:“此處喧鬧,無琴無香,郎君何不回家里溫書?還可以請(qǐng)教府上的幾位先生。”
桃花眼揮揮手,笑道:“琴也好香也好,哪里敵得酒香醉人?不可飲酒,又沒有酒香,如何讀書?”
書童還在勸,“酒樓里頭,魚龍混雜,前些天還有勛貴打起來了,聽說旁邊的閑漢倒霉挨了一記,頭破血流,科舉在即,萬一在這兒有個(gè)好歹可如何是好??倸w不如我們家里,要不也找人收拾出一間房子,用酒做熏香,您看如何?”
桃花眼走的不著急,而是說:“小童,你好像很不想我在醉仙樓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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