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斐被鎖著脖子牢牢控制,掙也掙不脫,艱難吐字,“是……”
“連個殘疾人都打不贏,”見這小子耳根子脹得忽紅忽白,就快連氣兒都喘不上了,蔣賀之才松手將人放開。他搖著頭在他的后背重拍一下,哂然一勾嘴角,“有空還是多練練警務技能吧?!?br>
“蔣隊,你怎么回來了?”盡管在人前出了點糗,扭過身來的李斐仍然高興,摸了摸被勒痛的脖頸,道,“兄弟們都以為你回香港繼承家產(chǎn)了,再不回來了?!?br>
“有件舊案我留意很久了,交給別人不放心。”
“可……你爸同意???”將心比心,李斐想,我要有幾千上萬億的,我也不同意我兒子在一線出生入死。
“談了個條件,能留一陣子?!彼献邮亲铐敿獾纳倘?,最擅應時權(quán)變,明辨得失,自然是不會吃虧的。蔣賀之沒說跟親爹談妥的條件是什么,只關(guān)心自己更關(guān)心的,“洪兆龍怎么樣了?”
“脊柱嚴重斷裂,這會兒還在醫(yī)院接受治療呢……下半身癱是癱定了,不過他也沒有下半生了,就他犯的這些事兒,我們該掌握的也都掌握了,如果在判決前沒能出現(xiàn)我們沒掌握的新的案情和立功表現(xiàn),槍斃是槍斃定了……”
咸寶生案本不由二大隊負責,但蔣三少親自去省里要回來的案子,老沙也沒法兒干預。
將省里來的刑案專家與最早接警出警的區(qū)局民警聚集一堂,蔣賀之當天就召開了該案的分析研判會。會上,他問李斐,咸寶生的案子調(diào)查到哪一步了?
李斐說,也是巧了,咸寶生跟他兒子咸曉光的死狀完全相同,脖子上有縊溝,底部顏色深,頸部兩側(cè)顏色淺,縊溝附近沒有任何掙扎的抓痕,尸體腳尖也自然朝下……尸檢結(jié)果符合自縊身亡的特征,經(jīng)過檢測,咸寶生的體內(nèi)也沒有任何麻醉劑或者毒物殘留。
除了自縊的死狀,還有一個細節(jié)與咸曉光案相同,警方也在咸寶生的家中搜出了一封絕筆信。
蔣賀之第一反應,這封信是寫來替他兒子申冤的。
結(jié)果卻不是。李斐繼續(xù)說,信的大致內(nèi)容是咸寶生反映在泰平村的土地被騙征之前,有人惡意將炸山炸出來的大量土石傾倒在村民們的土地及水利設施上,阻斷了灌溉,毀壞了農(nóng)田。眼見復墾復耕無望,村民們?nèi)f不得已才投票表決,以個極不合理的低價出讓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他本人還患有重度糖尿病,如今無依無靠,只能一死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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