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說罷,得了沈南迦的準許,將士們全都迫不及待地暢飲起來。
這酒難得的甘甜,帶著濃濃的谷香氣,雖然不如什么瓊漿玉液,但也比那喝一口嗆三下的干酒好喝得多,這幾個月,他們全都用那酒來暖身子,早就已經喝怕了。
這樣的場面難免少不了一些客套話,沈南迦起身舉杯,
“我父親曾告訴我,將士就應當死在戰(zhàn)場上,這將會是最高的榮耀。但我要你們活著,在每一場戰(zhàn)爭中都努力的存活下去,戰(zhàn)死沙場,總會有人銘記我們,但活下去,我們才能殺更多的敵人,救回更多的百姓,奪回更多的領土。我們不是戰(zhàn)無不勝,但我們要肩負起死去的兄弟們的信仰和期待,更奮力地活下去!”
“說得好!”
隨著一聲喝彩,一個身形壯碩,留著大胡子的將士站起了身,“將軍,我們曾經看不起你是女子,處處針對挑刺,而將軍你卻以德報怨,不僅次次救我們于為難之中,還教我們怎樣在北疆在戰(zhàn)場上生存下去?!?br>
說著說著,他哽咽起來,“我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官宦子弟,從小都是在優(yōu)渥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心比天高,沒經歷過這樣的磨難,但既然入了軍營做了將士,大家保家衛(wèi)國的心都是一樣的,是您喚醒了我們的沉睡的心……”
在他一旁的陳越看不下去了,趕忙扯著他的胳膊,嫌棄道:“好了好了,趕緊坐下吧,才喝了幾口啊,也不嫌丟人?!?br>
那大胡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繼續(xù)道:“將軍啊,我們都是這樣想的,陳哥他害羞,什么都憋在心里,我替他說,您,您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去去去,扔出去讓他醒醒酒。”陳越終于忍不下去了,面紅耳赤地叫人捂住了他的嘴,轉頭又向沈南迦道歉,“將軍,他喝多了。”
許是酒意作祟,又許是這場面實在搞笑,多日愁云不散的沈南迦終于活躍了起來。
“吹吹冷風得了,小心再凍著,生了病我可是也要盯著你訓練的?!?br>
“來,既然他都如此感概,那我也再說兩句,本將軍可不是以德報怨啊,你們那些小動作我全都記在賬本上了,等戰(zhàn)后我一個個找你們算。今晚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歸,我來守夜!”
說完,她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南將軍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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