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終于卸下了長久以來的偽裝,她冷笑地看著陸珩,她都能瞧出來的事,陸珩自然也能,他明明知道是范雅嫻誘使陸靜婉做的,他卻只除了一句“夠了”外再沒有其他的動作。
是不是在他這樣冷漠的人眼里,她壓根兒就不是個人啊,只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兒?她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桑桑側(cè)過了臉:“世子還是出去吧,桑桑眼下這模樣,若是害的世子做噩夢了多不好,”她不無譏誚地道,事到如今,她只想安靜地待著。
陸珩的手落下,他看著桑桑眼睛里從沒出現(xiàn)過的情緒,忽然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了,興許這才是真正的她。
陸珩沒有再說什么,他轉(zhuǎn)身出去,然后吩咐十安請大夫過來。
“嘶,”桑桑忍不住抽氣道。
寶珠越發(fā)輕了力氣幫桑桑抹藥,她的小臉皺成了一團:“桑桑,你且忍著些,過一會兒便好了。”
末了,寶珠輕輕敷上紗布,她嘆了口氣:“還好這傷口淺,按時敷了藥就能痊愈,不會留下疤痕,剛剛可是把我嚇壞了?!?br>
寶珠又道:“若不然咱們還是請巫祁瞧瞧吧,他的醫(yī)術(shù)自是更好些,”尋常時候除了取血以外用的都是旁的大夫。
桑桑搖了頭:“不必,用這個藥就好?!?br>
桑桑攬鏡細照,她精致的眉眼很是落寞:“先前秦夫人用茶杯劃破了我的臉,眼下陸姑娘又用戒指弄傷了我的臉?!?br>
寶珠在一旁收拾藥膏紗布,舒了口氣道:“誰叫咱們是小丫鬟呢,這樣的事除了打落牙齒和血吞也沒別的法子,”她被陸珩一家禍害慘了。
一口郁氣積在心里,桑??吹那宄?,這事分明是范雅嫻嫉妒她在陸珩身邊伺候,才使了這等毒計,說起來她全是因著陸珩才受了這無妄之災(zāi),可陸珩卻毫無表示,更不會為她出頭。
桑桑忽然笑了一下,是她想多了,陸珩怎么會為她出頭呢,她不過是個下人丫鬟而已。
許是郁氣積心又著了涼的緣故,到了晚上桑桑就發(fā)起熱來,這事還是寶珠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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