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舟有點火大,她已身感軟綿微燙,而那傻子依舊找不對地方,不禁貝齒咬著,嗔怪道:「你是不是傻?」
張子娥瞬間定住,仿佛遭了一記雷劈。她記性超群,一目十行,塵虛門下無一人能敵她,這輩子還沒被人說過傻,萬般想不到能和傻字扯上任何關(guān)系。這字太重了,又出自公主之口,跟座大山一樣壓在她心尖喘不上氣。她以為輔臣之職、八方道理,早已融會貫通、了然于心,竟不想還須在此處效力,真是千算萬算,算不到龍氣一茬。張子娥委屈地抽了一口涼氣,因確無此經(jīng)驗,不能一來便盡善盡美,乃沉著音說:「還請公主恕罪,予我一點時間?!?br>
公主扯著枕巾扭過頭去翻了個白眼。磨嘰了不知多久,在她悉心教導,與張子娥多番求問下,終是對了。接下來之事便無甚波折,無非是一個起承轉(zhuǎn)合。
張子娥善于觀察,此時亦不例外。她從未見過人這樣,但知公主是因她而變,且在她一手掌控之中。掌控凡夫俗子有何意思,這是她身份高貴龍血鳳髓的公主,她要以畢生之力為之謀取天下的君主,竄過脊背的那一股麻勁兒自不可與等閑之輩相提并論。食髓方知其味,恍惚間她似一掌推開了那扇欲望之門,在懸崖邊上探著腳尖且試深淺。而那幻境妖女正噙著笑挽著她,千嬌百媚地玩著一縷頰邊發(fā)。她一身白衣,身姿如竹,從容自若地偏過頭來看那妖女,眉梢微挑,清冷氣質(zhì)隨著眉尖一動驀然有了微妙之變。乍時四方黑霧再起,眼前不甚明晰,無盡黑境之內(nèi),魑魅魍魎,迷霧氤氳,她薄唇一啟,輕輕吮了一口芳魂。
呵,滋味。
呵,神仙。
蘇青舟眼角綴了芍瓣嫣粉,眼神浸了梨花春酒,含著一水兒迷離地看著她。她卻是清正,滿臉的認真,精雕細刻的專心致志,額上都染汗了,臉上依舊不染一抹紅。她不知張子娥沉眉在想什么,總之定是些煞風景的事。功夫的確挺糟糕,但耐不住公主饞這龍氣,體子嬌怪,幾番出入也漸漸入了境地。
張子娥在山尖時吻她,感覺身上有東西被抽離了去。誰知是理智,還是龍氣呢?
公主臉上氣色漸好,張子娥見狀,即刻起身離去,不想打擾公主休息。蘇青舟過了火尚未平復,迷迷糊糊陷在云堆里,忽然身上一冷,睜眼一看那人竟抽身要走,頓時秀眉一蹙委屈得不行,捏著哭腔急得直扯她衣角說:「你抱抱我呀……」
嬌嗔那樣兒,怪像小女娃嗲兮兮地討糖吃。
張子娥連道幾聲「好好好」,只管聽令乖乖摟著她,安撫性地為她順著長發(fā)。她不知又做錯了何事,只知公主怨怪她,可不,氣壞了,直將臉蛋深深埋在頸窩里,連瞧都不愿瞧她一眼。張子娥頸窩里熱乎乎的,一縷縷汗絲淌著,想必是累壞了。蘇青舟蹙著眉頭,記得聽小緣說張子娥都抱不動她,只管坐在大石頭上長吁短嘆干著急,這回「忙里忙外」想必是使空了全身氣力。可這又算什么?消不了心頭氣,公主尋著她的鎖骨可勁咬上一口,疼得張子娥猝不及一哆嗦,咬著牙,吃著痛,卻是一聲不吭,莫有多問一句。
過了許久,張子娥小聲問道:「我……做得還好嗎?」
「你說呢?」
張子娥忽而語塞,覺得自己是明知故問了,真能配上那個「傻」字。公主從她懷里鉆出來,與她鼻尖相抵,攜了她手,順著掌紋按了一下掌肉,說:「先生若是有心,當練練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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