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huì)哀傷嗎？」
「會(huì)，我還會(huì)惋惜。」
「惋惜什么？」
「此生，我將一世孤老?！?br>
一世孤老？為什么，因?yàn)樗繎{什么啊，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更何況她還不是他的女人，怎就說這么重的話？
因?yàn)樗焖赖簦鹧悦壅Z便不要錢的往她耳里灌？因?yàn)樗氘?dāng)好人好事代表，令死者不心留遺憾？她不會(huì)也不該相信的，可偏偏他的口氣那樣哀慟悲涼，硬是說服了她。
她干笑兩聲，用十足痞的口氣道：「你別害我沒痛死卻嚇?biāo)懒?，堂堂三皇子呢，什么名門閨秀娶不得？別胡說了?。∥掖饝?yīng)，當(dāng)鬼之后在身邊保護(hù)你，再替你尋個(gè)美嬌娘，幫你們牽線……」
「就算會(huì)嚇?biāo)酪步o我受著，那是我的肺腑之言，你當(dāng)人當(dāng)鬼都給我牢牢記住?！顾柘滤脑?，口氣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然后莫名地，她相信了、牢記了，更莫名的是這個(gè)「相信」，讓她深深、深深地安下心……
她長嘆氣，苦笑道：「如果有來世，我會(huì)對(duì)你好。」
「這是允諾？」
「是，我、蕭芳的承諾，永世有效?！?br>
他笑開了，心底卻明白——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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