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沈淮之也有類似的表情。
但沈淮之沒有。
他注視著秦舒予,瞳孔黑而深,是不見底的幽潭。
他或許是在等待下文,也或許只是一種懶得宣之于口的輕視:——不彈了,所以呢。
但無論如何,他都成功達成了此時秦舒予眼里,不可,也不會被驚動的表象。
然而,真的有人是無堅不摧的嗎?
秦舒予心里劃過一個微弱的想法,沈淮之的這種不可撼動或許另有出口,只是,她目前還不足以讓他展露異樣。
“好吧,”她嘆了聲,放棄尋找沈淮之情緒波動,“小學畢業(yè)之后,我就沒再碰過鋼琴了,也沒有再去爭取過什么獎項?!?br>
她不明顯地停頓一瞬:“因為,我放棄當一個乖乖女了。”
這件事被她以隨意的口吻談論出來后,秦舒予不知是高興還是遺憾地注意到,沈淮之的姿態(tài)還是沒有變化。
他靠近書桌,站在陽光里,融化不了他的冷峻淡漠。
時間走了很短的一段路,短到讓人能數(shù)清楚眨眼的次數(shù)。
流動在空氣里的并不是能讓人推心置腹的細小分子,沈淮之無動于衷地看了秦舒予一眼,跳過了這個話題:“收拾好了嗎,我去叫阿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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