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到門口,她只說「明天見」,像沒發(fā)生任何事。門闔上,我的手一直停在第一顆扣子上——越按,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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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手機響起。是程藍。
我們聊了很多瑣事:班上有人用零食堆塔、她朋友送的堅果巧克力、夏天的空調(diào)要幾度才剛好。她忽然提:「學姐,拍張睡衣照給我看好嗎?我想知道我們生活作息合不合。」
我被她說服得好像真的要一起同居似的,最後還是拍了——挑了一張最不丟臉的傳過去。她回得很快:「很可Ai。我應該能睡好一點?!?br>
下一秒,她也傳了自己的。照片里她的領口松松的,露出一截鎖骨。我瞬間清醒,偏偏睡意離我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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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捱著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到校。茜峯一來就說:「你這臉是宿醉嗎?」我只好打呵欠當回應。程渝照常跟我打招呼,笑容乾凈得像什麼也沒發(fā)生。我太多話卡在喉嚨,第一節(jié)課乾脆睡過去。
放學她不在教室。我不想直接回家,便一個人到觀光區(qū)亂逛。人很多,心更亂。抬頭看見一座老鐘樓,突然覺得自己像不認識這座城市——就像我以為認識她們,實際上什麼也不懂。
「姜沅學姐。」清亮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我回頭,看見程藍。她說今天要打工,不是嗎?錯記了?她走近,牽住我的手。那只手的力道,有那麼一點不像她。
「吃點甜的?」她問。
「好?!刮铱此谎?,又問,「你……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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