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第幾輪，我終於投出第一個乾凈的全倒——不是廣播倒數(shù)那一種全場盛典，卻讓我自己在心里小小地叫了一聲。球瓶翻落的聲音像一串乾脆的拍手，屏幕上跳出一個小皇冠。
「看吧。」程渝把拳頭抵到我的肩，「你會的?！?br>
「因?yàn)槟阍卺崦鏀?shù)拍子?！?br>
「下次你自己數(shù)?！顾f完，還是貼上來，像要把節(jié)奏刻在我x口，「一、二、三、四?！?br>
我們一直打到手臂有點(diǎn)酸，空調(diào)的風(fēng)都帶上了夜sE的涼。我們把球放回球道，坐在塑膠椅上共享一瓶運(yùn)動飲料。她仰頭時喉結(jié)微微滾動，鎖骨在場燈下閃了一點(diǎn)光。
「今天的禮物沒拿到?！刮蚁肫鹉莻€錯過的全館活動。
「但拿到了更好的?！顾艺Ｑ郏改愕牡谝淮稳?，和——」
「和？」
「一個可以反覆練習(xí)的擁抱?！顾碇睔鈮训厣焓郑褚痉丁刚_的站姿」一樣把我圈進(jìn)去。
心跳在靠近時規(guī)律得多了：有了她貼在背後的呼x1，我的直線就不再東倒西歪；有了我貼在她x前的溫度，她的笑也更放松。
散場時，我們在玻璃門前對著彼此的倒影b了個小小的勝利手勢。門外夜風(fēng)把熱氣撥開一層。
我忽然明白，并不是球每次都要全倒才叫好；只要她在我身旁指著第三個箭頭，我就敢把球推向前方——筆直，心安，然後，一次b一次更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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