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呼吸不穩(wěn),眸子迅速抬起又落下。柏澤宴的眼似乎是濕潤的,然而他卻不敢多看柏澤宴一眼。
他這才發(fā)現(xiàn),柏澤宴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妝容。半長微卷的長發(fā)也束在腦后,從劉海到每一根發(fā)絲都是做過造型。
只不過因為柏澤宴身上穿的向來是奢侈品牌的走秀款西裝,但今天的的確更隆重了一些。仔細一看,柏澤宴的確像是剛從某個片場回來,趕了一路,有一點狼狽,連妝都來不及卸的那種。
柏澤宴眼睛里的狠厲逐漸轉(zhuǎn)化成滿滿的心痛,發(fā)紅濕潤的眼尾布滿了委屈與難過:“所以哥哥,我在你面前站了這么久,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額頭出血了么?”
溫喬心頭微震,他沒有抬眼,只是抿著唇瓣,半天沒有說話。
可這么一來,他就觀察到柏澤宴的西裝褲并不是它本該那樣的平整干凈,鞋子也沾了泥土。以及……柏澤宴右手的袖口里面,那層層白色紗布,似乎也被殷紅浸染!
溫喬偏過頭移開目光,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半晌,他動了動唇,說:“是挺危險的?!?br>
柏澤宴瀲滟的眸光亮了亮:“什么?”
溫喬感覺自己說話有一點艱難:“疲勞駕駛?!?br>
他的耳邊傳來柏澤宴譏諷與失落的自嘲冷笑,就好像是滿心期待的一瞬,依舊沒能換來他一句溫軟的話語:“是啊,兩千萬的改裝版法拉利雖然整個報廢了,但是保命程度是一流的,我差點丟掉我的狗命呢?!?br>
“不過哥哥真的會心疼我嗎?”
“我看不會,哥哥才不會心疼我?!?br>
“就算哪天我死了,哥哥也不會掉一滴眼淚,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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