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傳來一道尖利的女聲,像冰錐扎進耳朵:“你是沒長手還是沒長腦子?敲門不會輕點兒?不知道我宿醉頭疼得要命?”
是姚銀鈴。
宋司吟的動作瞬間僵住。
姚銀鈴是董事長的千金,出了名的暴脾氣,平時在公司里說話都帶著刺,這會兒聽聲音,顯然是被秘書惹毛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傳來秘書小張溫聲細語的道歉:“姚總監(jiān),對不起對不起,我怕您睡過了頭,待會兒九點還有個和甲方的視頻會,實在不敢耽誤……”
“會議會議,就知道會議!”姚銀鈴的聲音帶著宿醉后的沙啞,卻依舊鋒利,“我這頭疼得快炸了,你讓我怎么開會?先給我找杯冰咖啡來,要最濃的!”
“好的姚總監(jiān),我這就去?!毙埖穆曇粢琅f溫順,頓了頓又小心翼翼地補充,“對了姚總監(jiān),您是不是記錯房間了?您的房卡是1208的,這間是1209……”
“什么?”姚銀鈴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煩躁,“我怎么會住到1209?昨晚喝多了,誰還記得這些破事!”
宋司吟的心跟著提了一下。
她低頭看了眼房卡,顯示的房間號正是1208。
這么說,她和姚銀鈴昨晚把房間換了?
隔壁的動靜還在繼續(xù),姚銀鈴的聲音又冷了幾分:“宋司吟呢?她死哪兒去了?昨晚不是跟她一起回酒店的嗎?人呢?”
宋司吟不敢再耽擱,連忙掀開被子下床。
腳下的地毯軟乎乎的,卻沒讓她覺得踏實,她快步走到行李箱旁,從里面翻出今天要穿的襯衫和西裝褲。
都是最保守的款式,畢竟在姚銀鈴手下做事,穿得稍微張揚點都會被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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