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堂西裝革履,身邊還跟著他的秘書,他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池鏡。他側(cè)過頭跟秘書說了些什么,秘書點點頭,站在門口沒進(jìn)來,而他則徑直朝池鏡的方向走來。
“溫司?!背冂R趕忙站了起來,跟他握了握手。
溫青堂笑得溫和:“太忙了,抽不出時間過來?!?br>
他看了仇亦一眼,仇亦抿了下唇,叫了聲:“溫司?!?br>
溫青堂淡淡一笑,沖他點了下頭,接著對池鏡說:“我過來給你敬杯酒,一會兒就得走了。生日快樂?!?br>
池鏡轉(zhuǎn)身去吧臺端了兩杯酒,遞給溫青堂一杯,溫青堂敬了敬他。
溫青堂敬完酒就走了,還讓秘書留了瓶酒給池鏡,說是生日禮物。
仇亦望著門口發(fā)呆,丟魂了一樣。仇亦對溫青堂的那點心思,池鏡大學(xué)那會兒就知道了。仇亦認(rèn)識溫青堂很早,比池鏡更早,他沒說過自己跟溫青堂的過去,池鏡只知道他從懂什么是“喜歡”的時候就開始喜歡溫青堂了。仇亦當(dāng)初會選擇現(xiàn)在這個職業(yè),就是為了溫青堂,為了能離他近一點。
仇亦工作能力很強,看起來好像是個戀愛腦,其實也是個事業(yè)腦,腦子分兩半,一半被溫青堂占了,一半被工作占了。他是翻譯官,經(jīng)常跟隨溫青堂出席記者招待會和各種國際會議。他還總說自己是愛屋及烏,其實根本沒這么喜歡這個職業(yè)。
每次池鏡都會拆穿他,說:“溫青堂只是你的引路人,你愛你的職業(yè)跟愛屋及烏沒關(guān)系?!?br>
溫青堂的確是他的引路人,也是他的可遇不可求。
仇亦不是沒跟溫青堂袒露過心意,但從來沒得到過回應(yīng),唯一得到的明確回應(yīng)是,溫青堂跟他說他以后會遇到更適合他的人,仇亦告訴他不可能。溫青堂比他大了十幾歲,至今未婚,身邊也從來沒有過人。仇亦覺得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怪人。
仇亦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池鏡拿了瓶礦泉水給他:“別喝那么猛,一會兒醉了沒人扛你回家?!?br>
仇亦握著酒杯,握得很緊,握到指骨發(fā)白。池鏡將他手里的酒杯抽走,礦泉水塞他手里:“自個兒愿意,就自個兒受著?!?br>
仇亦抬頭看他一眼,眼睛有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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