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誠實地在「心情氣壓」欄填數(shù)字。藍(lán)sE的日子不是b較「低」或b較「高」，是b較平。而hsE的日子，像短暫掃過的陣風(fēng)，會把我心里一些從沒想過會發(fā)亮的灰塵吹起來。
某天中午，我們一如既往在風(fēng)塔里。她拆開新買的小型壓力計，我拿起筆寫今天的頁面。
她忽然說：「滴?！?br>
「嗯？」
「我可以把hsE的條件再加一條嗎？」
我抬眼，戒備心自動升級。「先說說看?！?br>
她舉起一張折好的紙，像出示實驗計畫書：「一日一問。hsE日我可以問你一個很直球的問題。你可以選擇回答或說跳過?！?br>
「很直球是多直？」
她想了想：「例如——當(dāng)我把繩子綁在你手腕時，你的心情壓力指數(shù)有沒有下降？這種?！?br>
我看著那條早已拆下來收藏在鉛筆盒里的風(fēng)繩，假裝無所謂：「……下降。」
她笑：「謝謝你的數(shù)據(jù)?！?br>
她又看了我兩秒：「那換你問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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