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說道:“到底是先生的弟子?!?br>
老秀才笑道:“臭小子,這會兒也沒個外人,浪費了不是。”
陳平安就干脆不再呼吸吐納,取出兩壺家鄉(xiāng)的糯米酒釀,與先生一人一壺。
老秀才笑問道:“這門劍術(shù)遁法,還是學(xué)得不精?怎么不跟寧丫頭請教?”
陳平安老老實實說道:“先生,真不是沒臉跟寧姚學(xué)習(xí)這門劍術(shù),就我這臉皮,跟誰學(xué)不是學(xué),跟寧姚就更不用矯情了,再說了,當(dāng)年練拳,最早都還是在桌上攤開拳譜,跟寧姚學(xué)的字,解的拳思。不過我不希望寧姚多想,比如讓她覺得自己練劍太輕松順?biāo)?,結(jié)果到了我這邊,就是吃苦,其實哪有吃什么苦,說真的,練劍一事,比起學(xué)拳,要輕松太多了?!?br>
老秀才說道:“只是相比而言,其實并不輕松?!?br>
然后老秀才撫須而笑,忍不住贊嘆道:“這就老善了?!?br>
只論男女情愛一事,要論慧根,尤其是學(xué)以致用的本事,自己幾位嫡傳弟子,崔瀺,左右,君倩,小齊,恐怕全部加在一起,都不如身邊這位關(guān)門弟子。
陳平安突然愧疚道:“好像總是讓先生這么奔波勞碌,就我最不讓先生省心省力?!?br>
老秀才抿了口酒,輕聲笑道:“盡說些傻話,以后別說了啊,不然先生就要生氣了?!?br>
一生氣,就要忍不住想罵左右和君倩,如今這倆,又不在身邊,一個在劍氣長城遺址,一個跑去了青冥天下見白也,罵不著更難受。
老秀才眼珠子一轉(zhuǎn),咳嗽一聲,小聲說道:“平安啊,寧丫頭不知為何,發(fā)話了,讓咱倆去你師兄宅子那邊好好敘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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