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龍士與扶龍士,一字之差,雙方各自的大道追求,便是天壤之別。
稚圭便有些不耐煩,“半路認(rèn)識,不過是各取所需,反正未來我那水府,也需要一些能夠真正做事的。”
陳平安并未約束稚圭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反而只是看似隨意說道:“我們一路所見,不是好事就是壞事?!?br>
稚圭疑惑道:“不是好人與壞人?”
陳平安笑了笑,“這就是難題癥結(jié)所在了。”
稚圭氣笑道:“你怎么不干脆去當(dāng)個教書先生?”
不曾想一旁男人點頭道:“已經(jīng)選好學(xué)塾了。”
龍宮遺址一處昔年龍子的私家別苑,占地極廣,一處湖塘,水中荷葉田田,有條蚱蜢舟,舟中有四人,一老叟,一美婦人,一魁梧漢子,一年輕男子。
他們?nèi)缃窠允钦纨埻踔斓撵鑿?,算是投靠了她這位新晉的東海水君。
美婦人站在小舟一端,作宮裝打扮,梳流云髻,斜別金步搖,淡施脂粉,纖細(xì)腰肢分別懸有一方青銅古鏡和一枚水晶璧,她轉(zhuǎn)頭對那位船尾的老人,好奇問道:“李拔,你覺得主人跟那位隱官大人,會不會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名叫李拔的老翁,白發(fā)蒼蒼,骨癯氣清,輕輕搖頭道:“無冤無仇的,打不起來?!?br>
老人腳邊,有個魁梧漢子盤腿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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