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先鋒會不會又隱瞞了你?”
“隱瞞此事于他也無好處,別說只拿了一半‘七方’,就是拿了整具琴身,沒有泠音門的琴譜,也只是普通之物——皇宮之中現(xiàn)在有的那琴,恐怕也只是尋歡作樂之用,卻無法用來……”
她忽地緘口,君黎卻續(xù)下去道,“無法彈奏出‘魔音’是么?”
白衣女子咬了咬唇,“作為一個(gè)算命的,你知道的有點(diǎn)太多!”
“算命的知道的本就很多,還知道你若想去做盜取五十弦琴這種事情,根本是自尋死路!一半七方也已夠了吧,十年前你師父用一半的琴不是一樣能奏出魔音催眠青龍教的人?”
“當(dāng)然不一樣——現(xiàn)今泠音門已經(jīng)只剩我一人,師父遺命,要我一定要恢復(fù)五十弦琴的完整,將泠音門琴譜與絕學(xué)完整傳承下去——我怎能止步于僅僅二十五弦?你師父聽的那一曲繁復(fù)磅礴,在二十五弦上又如何能表現(xiàn)得出來?”
“你試過么?”君黎道?!澳乔僮V想必令師也傳給了你,你可曾嘗試過,是否用二十五弦真的沒法表現(xiàn)?”
“說來不幸,如今我得到的琴譜也并不完整,師父當(dāng)日傳給我時(shí),就說那原先的琴譜,是在一位知交故人手中了,她固然曾彈奏過全曲,但因?yàn)榘讕熃阕吡酥鬀]有五十弦琴,要在二十五弦上一邊試彈一邊完全恢復(fù)出來,師父也未能做到,所以我手中之琴譜雖聲稱是全譜,卻恐怕只是二十五弦琴的全譜,而不是昔日五十弦琴的那一部了。我那日來問你你師父對那日聽琴有說起過什么,便是為了確證此事?!?br>
“若是如此,我倒覺得姑娘還是該以尋回琴譜為要,至于琴——不過是工具載體,待有了琴譜,再尋不遲,哪怕訪一巧匠依據(jù)這一半重新制作一具,亦非完全不可能?!?br>
白衣女子不語,似乎覺得他說得也有理,但想想畢竟五十弦琴還有目標(biāo)可尋,那琴譜——所謂知交故人,卻連個(gè)名姓都沒有,不免如大海撈針,當(dāng)下心生躊躇,便又道:“所以我方才讓你幫我算一卦,若當(dāng)真卦象兇險(xiǎn),我便另行定奪?!?br>
“我已說了,自尋死路而已?!?br>
“你方才不過看出我要去做什么,并沒測吉兇。”
“一日一卦,姑娘不走運(yùn),方才我沙盤撞壞,不小心測了姑娘一事,今日再測恐不在準(zhǔn),至少也要等到明日了。”
“那就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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