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吧!我看凌公子的劍法已經(jīng)快到了極處,再有什么更厲害的,我是想象不出?!?br>
“只能說,若給我個機會暗算他,我還有些把握?!绷鑵柸孕Φ馈!皢握撐涔φ惺?,是不好比,但論到內(nèi)力修為——我這點修為,其實也是自他青龍教偷來的,有什么好班門弄斧?!?br>
“偷來的——作何解釋?”
“我如今的內(nèi)功底子,其實是青龍心法——這是他們拓跋家的內(nèi)功心法,原本并不傳外人,我當年也是巧合,無意中習(xí)了內(nèi)里幾篇,但后來知道是他家的,也不敢多練,有許多精妙之處,我其實是未曾習(xí)到的。若真要算起來,我能達到的青龍心法境界只是第四層至第五層之間,他卻已臻最高的第七層?!?br>
“他這么厲害么……難怪我看大家對于他去臨安一事,都不像是太擔心。”
“倒也不是不擔心,只是其實我也聽到些消息了?!绷鑵柕??!跋那f主說是要行刑那天,我估計他是去了法場,但結(jié)果那日真正被行刑的并不是夏莊主,他也便沒有露面?!?br>
“這是哪里來的消息?那我姐夫有沒有消息呢?”
“你莫忘了我在臨安有親眷,他們都替我看著的。你姐夫你便更不必擔心了,他一顆心上能有九個竅,一張口更能吐十朵蓮,便入了鬼門關(guān)都能活著回來?!?br>
君黎輕輕哦了一聲,心里對這未能謀面的姐夫,更增了些好奇。
行路也不過三天,已屬逶迤。君黎第一次來臨安,進了南門,只覺這地方簡直繁華得不可思議。
“便如做夢一般。”他說道。“從淮北到淮南,到處都是荒涼涼的,偶有一兩個熱鬧的地方,也都帶著一種隨時便要散去的緊張,徽州亦不例外,怎么臨安城會有一種那么‘真’的繁華,好像亙古以來就這么熱鬧,永遠都不會散去一樣?!?br>
“愈是‘真’,也就愈是‘假’?!绷鑵栃πΦ馈!芭R安大地主多,其中牽扯利益關(guān)系太復(fù)雜,誰都不敢輕易在這里得罪人,所以你看上去大家都很和氣,但若到金兵來時,也一樣是哭天搶地,屁滾尿流的。這原也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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