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鄙蝤P鳴笑笑說?!斑^了明天,我還是要回南邊去,到時候替你把湘夫人一并引回去,你也不必到處找了?!?br>
“不是……”君黎有點氣結(jié),想說這并非自己要說的主題,但也知道他是故意這么說,現(xiàn)在哪又有那許多時間跟他辯白,只能道:“不說了,總之你自己留心?!北阋焕檀?,“我們先走?!?br>
沈鳳鳴看著兩人背影遠遠消失,才回過頭,又在屋前坐下?!板X老,我可是特地留下來陪你?!?br>
錢老卻哼了一聲?!澳惆?,怎么跟大哥解釋你自己想!”
沈鳳鳴卻沒說話,只下意識地捂著右臂新傷,隔了一會兒方道:“你覺得,是我更需要向他解釋,還是他更需要向我解釋?”
錢老也沉默了半晌,道:“你先不要懷疑大哥,他讓我暫緩刻字,也許有別的原因。反正方才他看見你來了,便說了一句,‘終究還是你’,我想這決定他應該不會變更了吧?!?br>
也許一招之差,就真的不是我了。沈鳳鳴心道。也許“金牌”這個位置,正是他利誘婁千杉的條件。也許今晚這陣勢開著大門,原本等著要來的人,是婁千杉。
“真可惜啊……”他忽然喟然一嘆。
“可惜什么?”錢老不由問道。
沈鳳鳴沒有回答。他只是來回摸著自己臂上的傷,就像為了什么事情,來來回回地下不定決心。
已轉(zhuǎn)了五更,整個郊外靜得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張庭既是大宋命官,想必是偷偷潛入金境,如此深夜不可能帶著兩個俘虜悄無聲息再入金人把守的城池,所以君黎和刺刺料想他定不經(jīng)陳州城,便沿小道向南去了。
但陳州城往南,就算是小道,也交叉縱橫,并無規(guī)律,一望之下,哪有蹤跡可循。君黎把這一帶仔仔細細想了個遍,才道:“若他們沿著最快的路途往南行,此去百里左右的小縣項城是必經(jīng)之路。我們先往那里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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