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鳴只覺竟沒法拒絕他,想一想,點頭道,可以。
瞿安自那樓梯下來,伸手來接紙卷。就連那手指也是蒼白而細(xì)長。他身形偏高,沈鳳鳴微抬眼細(xì)看,看得出那臉頰上一些干燥,一些細(xì)紋,可猶掩不住那一絲或許自生便有,至死也不會消的——蒼美。
他心里不知為何,反而像是為另些事情松了口氣,暗道似君黎那般“姿色”,若與這瞿安一比,就未免“差了一些”,若朱雀喜的是瞿安這般細(xì)瘦蒼白的容貌,對君黎該不會有什么意思。但轉(zhuǎn)念一想,卻忽想起程平來。那個少年說到容貌,比瞿安更無懈可挑,還更多些英氣,不那么陰柔。但他身體有恙,偶露病容,便與這瞿安的神采有了些相似。朱雀總不會是……
他已覺自己想得太多,迫自己勿要再想。只見瞿安將那摩失的畫像看了,抬頭道,這個人我應(yīng)該認(rèn)識。你若有興趣,我可以講給你聽。
沈鳳鳴大是欣喜,道,瞿前輩若認(rèn)識自是再好不過。
但你決計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些事情是我告訴你的。
沈鳳鳴答應(yīng)著。瞿安——他想來已聽到了這些事情是朱雀問的。他只字不提朱雀,卻終究還是不希望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他在桌邊坐下,道,“我當(dāng)年離開黑竹會,偶在西北大漠居住。那邊民風(fēng)悍厲,常有盜匪出沒,雖然既劫貨也殺人,但殺人也多是給個痛快,鮮有下手殘忍的。可是有一年,大漠里忽然興起一支隊伍,自稱‘沙蝎幫’,凡所過處,便如毒蝎過境,任你是什么樣人,最終便只留下一具具被劇毒腐蝕之后面目難辨的尸體。旁的幫派懼其手段,慢慢也投靠過去,沙蝎幫便愈發(fā)橫行。
“我聽人說起,就去查了查沙蝎幫底細(xì),才知竟不是新隊伍,原也有些年頭了,只是一直沒有什么起眼的。一次行路時,我恰恰遇上,與這叫‘摩失’的,打了一次照面。他是沙蝎幫的少幫主。他父親只是一般盜匪,但摩失不知拜了哪里的師父,學(xué)了一身毒功,那時剛剛回來父親身邊。沙蝎幫忽然變成這般,也是因他之故。
“好在他那時年紀(jì)尚輕,雖然那毒功本身驚世駭俗,但他功力一般,那一日相遇,還是傷在我手下。不過我也被他碧蠶毒掌沾到一些,知道厲害,聽他放言要回頭讓他師父來找我麻煩,也有些擔(dān)心,便離了那一帶,算是走避?!?br>
唔,碧蠶毒掌。沈鳳鳴自語道。西北的盜匪,學(xué)了碧蠶毒掌,來了太子身邊……
瞿安皺眉道,你知道碧蠶毒掌?
呃,只聽說過名字。沈鳳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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