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鳴搖了搖頭。“他們死了?!?br>
“死了?”君黎吃了一驚?!霸趺磿俊?br>
“服毒?!鄙蝤P鳴咬著唇。
“……”君黎一沉默,“你們黑竹會是否有規(guī)矩,有些事情,便是死也不能說?”
“可是我還沒有開口問!”沈鳳鳴道,“我才剛?cè)?,便見他們已毒發(fā)身亡——我倒不信了,那幾個人,決計也不像肯為了保守秘密就自絕性命的——我看定是葛川從中搗鬼。方才聽聞此事,他先反咬一口,說是我下毒毒殺了那五個人以期滅口,要夏莊主提防著我,說定是我與黑竹會藕斷絲連,如今隨眾前來,必藏禍心!”
“那夏大人怎么說?”
“自然沒聽那般胡說。”沈鳳鳴道,“葛川是太子的人,夏莊主怎會聽他的?!?br>
“那就好——可你也還是小心些。說不定葛川等人就是因?yàn)榧蓱勀?,才遲遲不露出真面目,他們或許會先針對你?!?br>
“這個我自會注意,我卻擔(dān)心萬一那五個人真是被葛川滅的口,說不定葛川已經(jīng)先問出了黑竹會此次伏擊的計劃,如此一來,我們一無所知,他卻知道該何時發(fā)難,我們是愈發(fā)被動了?!?br>
君黎也輕輕蹙眉,似乎沉吟了一下,方道:你先回去,我來想辦法。”
“又有什么辦法可想?”
君黎卻只是將手一伸:“火筒給我,等我消息。”
沈鳳鳴一怔,才想起將懷里的幾支焰火機(jī)簧筒取出來,仔細(xì)道:“每一支是四層,依次是赤、黃、青、白四色,你省著點(diǎn)用。”
當(dāng)下將一些細(xì)節(jié)又說了,再道了別。君黎藏了焰火,將夏琛給自己的那銀兩拿了一些出來,去市上買了身尋常衣服,尋間客棧換上,將道髻拆散下來,普普通通地束起,待到再出門,已經(jīng)儼然看不出與“道士”兩個字還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了。
——有的時候,還是不得不舍棄自己原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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