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午時二刻。他去夏錚被招待的酒樓附近,自近及遠兜了兩兜。那三個先前悄悄遁走之人正坐在附近一家餛飩攤頭,雖然極力作出平常的樣子,可君黎還是輕易辨猜了出來。他不動聲色也去那攤上坐了,要了一碗小餛飩。那三人并不說話,只是目光偶爾間,還是瞥向那不遠處的酒樓。君黎偷眼細看,果見其中一人手上,隱隱然露出了一枚鐵戒指,心中愈發(fā)肯定。
不多時,夏錚等已經(jīng)離了酒樓,一再辭謝當?shù)刂莸膭窳簦缧┥下?。衢州府派了些人陪護,大約是要送出十里之外,這一隊人馬顯得愈發(fā)聲勢浩大。
這般隊伍當然誰都要圍觀看熱鬧,偏只有那三人有些局促,目光躲閃著低頭只是吃自己早吃得快沒有的餛飩。君黎心里輕輕笑著,一邊抬頭看那隊伍遠遠經(jīng)過。夏錚騎著馬,由那知州陪著出了城,夫人陳容容與貼身小侍則在馬車里,葛川帶人隨在后面,沈鳳鳴獨自騎馬走在最末。
待到人馬出了城,看熱鬧的也自散了,那三人才站起身來,往城門而去。君黎付了賬立起,跟隨而去。
州衛(wèi)返回后不久,前路便顯了些狹窄;那三人為避人耳目,仍是不行正道,偏選樹叢無路處悄悄躍騰窺伺,若即若離地跟著那行車。君黎眼見行人已渺,不欲再多拖延,當下疾走數(shù)十步躍起,輕巧一落,已攔住那三人去路,道:“留步?!?br>
三人一驚,正欲有所動作,君黎已然一抬手,“不必緊張,自己人?!敝灰娝种姓悄敲队窨郏叭徽J得這個吧?”
對面的面色一擰,哼了一聲:“原來是他那邊的?!鄙袂轭D時倨傲起來,“大爺們現(xiàn)在正忙著,沒空與你多說,識相的讓開吧!”
“想來三位是去那一筆‘大生意’的了?!本璨患膊恍斓溃拔仪耙魂嚥辉谂R安,錯過了,可又不想錯過,所以追上來看看,不知還能趕在前頭么?”
“憑你也想撈這一筆?”那人輕蔑。
君黎語氣里帶有反激之意:“適才我也在衢州城里,三位沒敢動手,想來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br>
“你什么意思!”后首一人生怒,兵刃已拔。君黎連連搖手,道:“我的意思——我們一起,或許便有機會先下手呢?”
“那要看你配不配與我們‘一起’了!”說話間此人刃光已至。那刃是把匕首,比一般匕首長些,卻又不比短劍,君黎目光一掃已見瑩瑩泛著藍色,顯然喂了毒,而那血槽也極深,是把暗殺利器。
他雖然對對方的敵意有備,卻仍是有點不忿他出手就這般狠毒,幸好這出手于現(xiàn)在的他看來實在算不上快,他并不拔劍,指出如電——覷準招式將至未至的剎那,在他肩井輕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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