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痕少年接道:“關(guān)非故今日如何說辭,諸位都聽見了吧!他說他苦心勸我——可其實并未給我選擇。于距此千里之外的青龍谷外,他便派人暗使奸計將我毒倒,他將‘幻生界’最為拿手的‘幻生蠱’毒置于我身,逼迫于我——魔教之后又如何?還不是生死在頃刻之間,要為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胡說八道!”關(guān)盛終于按捺不住,上前厲聲喝斷。那兩個孩子才一驚,出得戲來,意識到此地絕非尋常演藝說書之地,駭?shù)孟蚝笠煌恕V宦勎淞旰钣朴频溃骸皣樆:⒆铀闶裁幢臼??胡說不胡說,待到他們說完再議也不遲。”
兩個孩子戰(zhàn)兢兢不敢言語,斜目卻又看到摩失的表情似是叫他們繼續(xù),那白須少年只得挺了胸又道:“沒錯,我……我下了毒在他身上,不怕他不就范——今日的三支大會,旁的都是幌子,真正重要的只有兩件事——一件,是魔教重現(xiàn),重尊教主即位;第二件,是教主之位自今日起讓予我。如此,也不枉了將魔教后人從千里之外挾來此地——而后,便可以……”
話音未落,忽聽沈鳳鳴輕輕叱了一聲,白色外衫忽地如被風刮起,向兩個少年身前一卷。兩人吃了一驚,齊齊退了一步,已見他瞪視關(guān)非故身邊一人,道:“對小小孩童下殺手,大概也只有你的人做得出來了!”雖不是看著關(guān)非故,但這話卻是對著他說的。
眾人才見那件脫下的外袍竟已顯出些銹色——那該是毒蝕之效。關(guān)非故身邊之人正是他的弟子楊敬。他原不是眾人關(guān)注的中心,下毒的手段亦是隱秘,倒也未見致命,原希悄悄將兩個孩子放倒,奈何既是蠱毒,沈鳳鳴早熟知個中蹊蹺,豈能容他得手。
這一下眾人均各站了起來,李文仲拍案道:“‘幻生界’——我早知你們不是好人,連小孩子都要下手的奸邪敗類——怪道我覺得今日氣氛不太對頭!哼,搞了半天,大家伙兒就是看這老頭子在這演了一天的戲!”
關(guān)非故森森開口:“演戲?臺上那兩位小友是在演戲,何以這位朋友反覺得是老朽在演戲?”
“難道不是?”
關(guān)非故目光移向沈鳳鳴?!安贿^是兩個孩童言語,竟也當?shù)昧苏??若諸位覺得他們所言是真,便請諸位來瞧上一瞧——看看這位沈公子身上當真如兩個孩童所說,有我關(guān)非故種下的毒蠱沒有!”
說話間竟是突然出手,已向沈鳳鳴抓到。他來得突然,沈鳳鳴忙一閃身,但關(guān)非故一抓之力極大,指尖仍是帶到了肩頭,在他閃身間留下了一些淺微痛感。便是這一下,關(guān)非故也似微微一愣,隨即大笑起來:“諸位看看吧!倘若他身上并沒有毒,便休要血口噴人!”
沈鳳鳴知道蠱毒解去想必已叫關(guān)非故發(fā)覺。他雖不知沈鳳鳴以何種方法解的毒,可連他都猜想不出,那么對外人自更是解釋不清的了,倘若真被查得身上并無中毒,恐怕麻煩。一旁君黎早是同樣念頭,當下道:“‘幻生蠱’毒性特異,外人又如何查驗得出?”
關(guān)非故道:“外人確實難以查驗,不過若要我幻生一支的人來驗,恐怕你們又不肯信服,三支之中,秋姑娘看來與沈公子乃是一路,若由她來看,怕也有失公允,我看,不如有請凈慧師太?師太是出家人,自不會打了誑語,若由她來說,道長想必沒有異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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