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自語(yǔ),語(yǔ)聲卻不曾特意壓低,刺刺聞言吃吃地笑:“沈大哥又沒個(gè)正經(jīng)了,韓姑娘可不是你能打主意的。”
就連凌厲大概都聽到了沈鳳鳴這句話,可沈鳳鳴毫不顧忌,待韓姑娘到了桌邊,端起酒杯便道:“這位想必就是韓姑娘了!在下沈鳳鳴,早便久仰姑娘芳名,今日得以一睹姑娘玉容,果然‘驚為天人’,用‘如在夢(mèng)中’怕也不足以形容鳳鳴此際心情?!?br>
韓姑娘自不會(huì)辨不出他的有意夸張,微微一笑:“沈公子毒傷初愈,請(qǐng)坐便是了,何必這么客氣?!?br>
“韓姑娘,這可不是客氣。”沈鳳鳴愈發(fā)露出嬉皮笑臉之色,“中一次毒傷便能得見姑娘仙顏,多中幾回都愿意。”
他說話間瞥到另一邊凌厲表情,忙將酒杯一舉,道:“此次蒙韓姑娘救了鳳鳴的性命,如此大恩實(shí)也想不出如何回報(bào),鳳鳴只能先飲三杯,以表心意了?!?br>
“我只是舉手之勞,沈公子不必放在心上。烈酒傷身,還是保重身體為要?!表n姑娘溫柔回了一禮。
“此言差矣!”沈鳳鳴笑道,“我先飲三杯的心意卻不是敬的姑娘,是敬的天地鬼神——這天地鬼神不但沒讓我死了,還讓我得見如韓姑娘這般驚世美貌,足見待我很是不薄,只以三杯來敬,又怎能算多?”
君黎聽他油嘴滑舌,心里早已暗暗與他劃了十七八道界限,遠(yuǎn)望了一眼秋葵那邊緊閉的門,不知道沈鳳鳴如此大張旗鼓地對(duì)韓姑娘獻(xiàn)好,她可能聽見一句。
韓姑娘沒有再攔著沈鳳鳴喝酒,等他三杯畢了,方笑道:“沈公子言語(yǔ)很是有趣,喝酒也很是干脆,想來也是因此才得這許多朋友。其實(shí),與其敬鬼神,不如敬朋友——在我看來,公子的這些朋友,才是救了公子性命的莫大功臣,只不知公子那位同門師妹秋姑娘怎么沒有在此?”
“她嘛,她與我喝酒的機(jī)會(huì)多得是?!鄙蝤P鳴嘿嘿笑道,“也便不急于今日了?!?br>
韓姑娘有些狐疑,看了眼刺刺,刺刺便道:“秋姐姐不甚舒服,說要早些睡?!?br>
韓姑娘雖然狐疑不減,卻未再說話,凌厲已道,“先入席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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