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女子是誰?！鼻锟鲇挠牡溃昂茈y猜么？這世間懂得魔音的人本就只有那幾個，十八年前的那個人，只有我的師姐，白霜?！?br>
“我后來——也漸漸猜到應該是她，”沈鳳鳴道，“只是——她為什么會……”
“朱雀與我說過，白霜在朱雀山莊一役被他的‘明鏡訣’反激之力誤傷，毀了容顏。那一戰(zhàn)后，白霜和慕容的妻子林芷一起，都被青龍教所俘，帶到了青龍谷。還好，單疾泉因舊日交情回護她，拓跋孤的夫人同情她的境遇，青龍教就沒將她怎樣，時日久了，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朱雀早就死在山莊大火，也不怎么將白霜放在心上，甚至覺得——她或許被單疾泉說服，遲早也會投向青龍教，便越發(fā)不防她。她出現(xiàn)在青龍谷以外的地方，也并非全無可能——那鎮(zhèn)子離青龍谷本就不遠。”
夏琰心里道，不但不遠，而且可能正是從地道來的——青龍教未必不防白霜，說不準正是將白霜關在風霆絕壁外那個隱密山洞里，當年的白霜或許和后來的拓跋雨一樣，發(fā)現(xiàn)了那處地道。
“說不定，那時青龍教已經(jīng)將白霜當作自己人，帶著她一起來對付黑竹。”秋葵道，“據(jù)我所知，白霜應該極恨慕容，她當時也道朱雀死了——若非慕容，朱雀又怎會引火燒身。只是她可能也沒料到會在鎮(zhèn)上聽到了魔音，訝異之下，決意阻止青龍教之屠戮?！?br>
“若真是青龍教帶她來的，他們聽到魔音時應該不會那么驚訝害怕才對?！毕溺?。
“我一直聽說，白霜離開泠音之后，只有在朱雀面前才用琴，在旁人面前，不曾彈奏過，與人交手也少用魔音，所以青龍教——尤其是程方愈他們——絲毫不了解魔音，也不奇怪。”
“那么她更不會正好帶著琴在身邊?！?br>
“不管怎么說，那個人總應是白霜無疑，”沈鳳鳴打斷道，“至于那些細處，至于她當時究竟是怎么想的——想來是再無處可考了?！?br>
“你竟……竟見過她一面?！鼻锟行┦?，“我卻從未有這機會，殘音鎮(zhèn)那年，她最后死去的那年——我都與師父在寒遠之地，對她所歷之事一無所知。
沈鳳鳴不欲她反傷感起來，稍許拉回話頭：“這么看，我是進出那灶洞的時候，東西從包袱里落出來。不過扳指是在這了，那封信……卻不知是不是一處掉的?！?br>
“信若一起掉了，容易被發(fā)現(xiàn)，想是一早就被人撿去了?！毕溺?，“我聽說——那天之后，殘音繞梁三日未絕，白霜在那里看來逗留了三天之久，她撿去的可能最大。如果是她——”
“如果是她，如果她一直保存著那封信——她死之后，遺物只有在兩個人的手里，要么是朱雀，要么——是單疾泉?！鼻锟?。“等明日回去了，我先問問朱雀?！?br>
“算了。”沈鳳鳴道，“朱雀入獄十幾年，哪里還有舊物能保得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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