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特納斯如果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是恐懼的腥味。
“女神會原諒我們的！至于那個怪物……哼……”
龍發(fā)出沉悶的呼聲，揮動翅膀靠近了正在密謀的村民，見到它的身影，人們嚇得四散奔逃，龍伸長脖子，叼走了他們散發(fā)出的各種味道。
吞下這些情感讓它有些反胃，阿特納斯確認它們從村子消失后，轉(zhuǎn)身飛回了來時的方向。
然而，第二天夜晚它飛過這里時，聞到了更多本該早已消散的氣息。
“我就知道！該死的家伙，昨夜一定是他們來弄壞了我們的魚塘！我們都沒對他們的果樹下手！”——是仇恨的苦味。
“說不定是東邊的村子做的呢？他們早就眼紅了?！薄遣录傻奈兜?。
“趁現(xiàn)在夜深，我們就帶上武器去報仇怎么樣？”——是……龍已經(jīng)不知如何描述的味道。
阿特納斯無措地在空中拍著翅膀，越來越多的氣味從四周涌向它，即使它吃到肚皮撐得快要破開，人類的惡念卻仿佛無窮無盡，它降下再多的魔法，也無法阻攔他們相互攀比、相互憎恨。
它還是落到地上，將那塊它開辟的魚塘修復(fù)了，人們起初還會感激它，用好吃的味道回饋它，但現(xiàn)在，他們只會大張著嘴巴，厲聲質(zhì)問它為什么沒有也為他們創(chuàng)造一片果樹林。
龍忽然覺得心臟在疼痛，它想起來，吃不下的情感會堆在胸口，不可避免地變成龍之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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