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杭看她難過,反而淡淡地笑了:“瞧你,尚不至如此。”
“奴婢該Si……”綠蠟跪下,哭得更厲害了:“昨夜、昨夜夫人來了,卻只在榻邊瞧了您一眼又走了,還不許奴婢和您提起……”
話已出口,綠玉也跪了下來:“姑娘早做打算罷!老爺與夫人都去了府衙,府內(nèi)下人也散了大半,外頭情形實在不好了!”
師杭低頭,這兩個陪了自己十?dāng)?shù)年的丫鬟并隔簾外跪著的其余人等,都在等她的一句話。
府中諸人是去是留,最后只能由她這個十五歲的少nV裁決。
“……都去罷。”
一片靜謐聲中,少nV的嗓音如珠似玉,字字句句卻又鏗鏘有力:“眼下現(xiàn)銀是結(jié)不了了,時局所限,想來米糧倒更金貴可用些。一會兒開了庫房,諸位自便。”
“這府中的值錢物件,除官家所有,諸位看上什么便拿走什么;只是不可貪心,恐誤X命?!?br>
“咱們主仆一場,今后,生Si有命,各謀出路罷?!?br>
聽了這話,屋內(nèi)好些人暗暗松了口氣,立刻爬起身收拾包袱去了。這回的叛軍陣前高懸“孟字旗”,聽說主將驍勇非凡,自旌德、績溪、休寧起,一路打到了徽州城,連戰(zhàn)連勝。
倘若再不逃跑,真真與等Si無異。
綠蠟猶豫許久,終于還是開口道:“姑娘,奴婢對不住您。但奴婢家中還有爹娘和兄姊,不能不顧……今生恩情只得來世再報了!”
說罷,她在師杭腳邊重重磕了個頭,滿臉淚痕地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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