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足以談?wù)摵芏鄸|西,那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怎么樣?有沒有說什么喪氣話?”齊勝依然冷漠地問。
“如你所說,他一直很喪氣。”鄭航說,“我出門便打電話給你,向你匯報過他想進看守所去的話題?!?br>
“看守所不是他家開的,也不是你家開的。”齊勝第一次用尖刻的語氣回答問題。
“監(jiān)視居住是我代寶叔請求的?!编嵑桨察o地說。方娟希望他不要這樣。他的聲音聽起來太鎮(zhèn)靜、太專業(yè)。他其實沒有這樣超然。
她甚至能聽出他話里隱含著的微妙的、危險的、憤怒的苗頭,同時,她注意到他的左手在膝蓋上緊緊地握成拳頭,右手死死地抓住門框,仿佛在盡力讓自己不要離開。她希望自己能擁抱著他,但她擔心他的反應(yīng)會非常粗暴。因此,她只是站在他的身后,盡職地擔任搭檔角色,這樣她就能夠待在他身邊,希望他能夠更多地信任自己。因為他那帶有敵對情緒的鎮(zhèn)靜或許會引起齊勝的懷疑。
“但是,”鄭航繼續(xù)說,“我并沒有打聽出他的真實想法,是恐懼,還是覺得這樣太浪費警方的精力?聯(lián)想到最近身邊發(fā)生的事情,我擔心他是恐懼,還有他可能另外涉及什么事情,讓他內(nèi)心不得安寧?!?br>
“什么事情?”
“不知道。我猜的?!?br>
“依據(jù)?”
“我不知道。”
齊勝挑了下眉毛。“那么我們來梳理一下。你向我反映了他的想法,但你其實并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你提出的所謂問題都是你猜測的,不一定是他的問題?!?br>
“你知道的,齊隊長,你提審過他,他一直封閉自己,什么都不愿意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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