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有幾個小時跟他待在一起，卻說他什么都沒告訴你。你跟他在干什么呢？他的過去，他的財產(chǎn)情況……”
“財產(chǎn)？你懷疑他有其他財產(chǎn)——”
“我沒這么說?！饼R勝嚴厲地說。他低下來，在筆記本上記了一句話。方娟嘆了口氣，她不知道齊勝寫了什么，但恐怕會對鄭航不利。
“齊隊長，”她插話道，“你就這樣把我們攔在門外繼續(xù)談話嗎？難道我們就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也不讓我們知曉其他信息？”
“看看這個房子，看看這個現(xiàn)場，到處很干凈。這說明是一個專業(yè)的人干的。他懂痕跡，懂證據(jù)，懂得高超的反偵查手段，這說明什么問題？”
“說明什么問題呢？”方娟接著問。
齊勝嘆了口氣。他轉(zhuǎn)向鄭航；鄭航看起來懵懵懂懂，一點兒常識也沒有。他驚奇地意識到這個年輕人除了滿腔斗志，不懂絲毫的人情世故。那么……
鄭航?jīng)]有回應他的注視，而是盯著窗外的某個地方，在那里粉色和紅色的花朵綻放成一片黃色的海洋。他轉(zhuǎn)向方娟，她也正看著鄭航。
他們一定知道些什么，至少鄭航是知情的。但他們目前還不愿意把信息透露給他，這些都意味著一件事。在李后寶的死亡里，他們陷得有多深。他們一定認為謀殺李后寶的人很可能和之前殺害志佬，以及做下前幾年兇殺案的是同一個人。但他并不這樣想。
一個又高又瘦的刑警打斷了齊勝的思路?！褒R隊，我想你應該來看一下這里?！?br>
他指了指臥室的窗口。鄭航首先反應過來，沖過去，但他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然后齊勝跟著瘦高個走到窗口邊。窗簾已全部拆掉，玻璃窗呈最大的角度張開。
“這里，”瘦高個表現(xiàn)遲鈍。他的臉仍然呈現(xiàn)出一絲懼色，他看著窗枋下沿，帶著那種知道自己應該望向別處的恐懼?！拔覜]敢動它，應該會有其他痕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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