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白癱靠在假山的石壁上,閉著眼睛,手重重按在凸出來的石塊上來回地磨,磨到血肉模糊他的精神終于恢復(fù)了一點兒——因為滲入骨血的毒液,他的意識越來越淺,這姑娘再問下去,指不定會被她牽著鼻子走。
他揚起嘴角扯出一抹笑,“套話哪有你怎么直接的,殺一個臨芳苑總管都要經(jīng)幾道手,這么直接實在不像是你的作風?!?br>
細微的光從凌云釉黑白分明的眼瞳里閃過,她想知道她在臨芳苑的所作所為朔風堂為什么會這么清楚,她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小婢女而已,何德何能引來這么多大人物的側(cè)目?可她不能問,問了倒顯得不夠聰明了。
“事急從權(quán),不是怕大人還沒開口就暈過去了嘛!”
“你怪有意思的?!毙祜w白抖著手探進懷里,摸出一把匕首,就這么一個動作他做起來都太過費力?!皫臀铱聪拢讜x走了沒有。”
凌云釉扒著假山探頭看了一眼,回道,“還沒?!?br>
徐飛白嗤笑,“那姑娘應(yīng)該長得不錯?!?br>
凌云釉認同地點頭,“是不錯,還是個來自域外的美貌姑娘。”
“若是不美,白晉那廝也不會為她耗費這么長的時間了?!?br>
徐飛白把匕首遞給凌云釉,“幫我把傷口的毒肉剜出來,我告訴你從桃花源出來的方法?!?br>
凌云釉抬起右手,卻遲遲沒去接,她的指腹上有凸起的一層薄繭,這曾是一只拿筆彈琴的手,沒有做過削皮剜肉的事。
“害怕?”語調(diào)很平,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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