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釉點點頭,捏起筷子夾起一個餃子,“好,邊吃邊說,你看可以嗎?”
墨昀見她小口小口吃得費力,也不再勉強,“你是不是以為你過了百蛇林下了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瓷盤上放著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錦帕,凌云釉拿起來擦了擦手,“你還要派人來追殺我不成?”
見她滿臉不以為然,墨昀并不動氣,“倒也用不著我出手,擅自逃離梟閣的人自有擅刑堂來解決?!?br>
凌云釉是聽過擅刑堂的,心咯噔一跳,揚起臉來,“不過是臨芳苑的一個婢女,也會驚動擅刑堂?
墨昀揚眉,“你大概還不明白你來的是個什么地方?!?br>
這下好了,本來就不餓,聽墨昀這么一說,滿桌的精致糕點更讓凌云釉提不起胃口,“這樣說,反倒是你救了我?”
墨昀又飲下一杯酒,不答,連客氣話都懶得說。
對墨昀的話凌云釉半信半疑,她別開臉,低聲咕噥道,“可以的,可以的,占便宜的人還變成我了?!?br>
她初進朔風堂,墨昀不預向她透露太多,壺中酒也見了底,他該走了,“你好生養(yǎng)傷,七日后,我讓徐飛白來教你習武。”
“什么?徐飛白?不行不行,誰都可以,就他不行,對,秦州也不行,他倆都不行?!?br>
激動之下,凌云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起身太急,扯動了傷口,疼得她嘶嘶倒吸了兩口氣。
墨昀沒有說話,只半抬眼皮看著她,凌云釉后知后覺自己反應太過,為了挽回局面,慢慢坐回去,腿并著腿,背挺得筆直,手交握于石桌上,然后強擠出一抹微笑?!拔摇摹馑际?,殺雞焉用牛刀,兩位銀衣使本事了得,來教我這個于武學十竅只通了一竅的人,未免太過于屈才?!?br>
仿佛為了說服自己,她又念了一遍,“屈才,對,就是太過于屈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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