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昀轉(zhuǎn)著酒杯,“若是你身上沒有與常人不同的特質(zhì),于我有何用?”那意思是在說,若是只為了培養(yǎng)一個普通殺手,又何必放棄其他底子更好的人,費盡心思安排她進(jìn)來。
墨昀都沒有輕看她,再說妄自菲薄的話也是不大合適,但凌云釉一時沒想到其他的由頭,只要硬著頭皮回答,“我與徐飛白有私怨,他不僅不會費心教我,而且還會借此機(jī)會折磨我,若我被他打成重傷,我倒是不要緊,若是誤了你……堂主的大事,就得不償失了不是?”
一陣秋風(fēng)皺起,吹落紫藤花瓣無數(shù),墨昀和凌云釉的發(fā)上都落了好幾瓣。
墨昀道,“如何讓徐飛白心甘情愿得教,姑娘聰明絕頂,必然難不倒你?!?br>
做事做人都要懂得留后路,這下凌云釉算是搬起石頭把自己的腳砸了。
她并沒有懊悔太久,按照記憶里的路線原路找回去,從假山里翻出徐飛白和秦州的衣裳,第二日小心洗了,借了火斗熨好疊好,裝在托盤里,捧著走到了徐飛白的院子里。
徐飛白單腿翹著,斜倚在廊柱旁捧著話本看,腳下扔了一片松子殼,小鵪鶉抱著一節(jié)滑竹在坐下石階下啃。
凌云釉抿出笑容,剛要開口,一團(tuán)圓滾滾毛茸茸的球狀物直直竄過來,洗好熨好的鳳凰火上現(xiàn)出兩個黑乎乎的梅花印來,凌云釉臉色跟鍋底灰一般黑,“你……”
她原想罵你個作死的小畜生,但看到小鵪鶉睜著水朦朦的小眼睛盯著她瞧,卻是怎么也罵不出口了。只能徒勞得伸手去拍衣裳上的梅花印,趁徐飛白還沒抬頭看她,趕緊把鳳凰火翻了個面。
凌云釉臉上堆滿笑容,低聲喚道,“徐……徐大人?!?br>
徐飛白打了個哈欠,懶懶抬了眼皮,“有何貴干?”
凌云釉捧起托盤舉至徐飛白面前,“那日不知死活冒犯了徐大人,回來后一顆心總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睡覺也不得安寧,生生熬出了黑眼圈,一直想著要好好向您賠罪,又怕您不肯原諒我。”
徐飛白將一瓣松子殼重重彈出去,“我……”
凌云釉著急搶過話頭,“但我聽聞徐大人在梟閣之中是出了名的風(fēng)流倜儻肚量大,人稱徐潘安,又稱徐宰相,肯定不會同我一個女子一般見識,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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