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走后,凌云釉進了屋,秋陽溫柔,微黃的光線泛著點點暖意,凌云釉將茱萸掛在門上,轉(zhuǎn)身望了眼茶幾上的那壇菊花酒。
明昔睡了午覺起來,就坐在妝鏡前打扮,她自己挽了髻,扭著粱阿為她描眉,粱阿被纏得沒有辦法,拿起炭筆細致得為她畫起眉來,明昔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抬起光-裸的玉足輕輕刮蹭他的小腿。
“別鬧”,粱阿被撩得有些心猿意馬,拽開她不安分的玉足,給她穿上羅襪和繡鞋。
明昔嘻嘻笑道,“你做什么板著臉,昨天夜里你可沒有這么正經(jīng)?!?br>
粱阿臉上泛起些微的潮紅,將炭筆擱回桌上,“畫好了?!?br>
明昔拾起朱筆,揚眉嬌笑,“替我畫花鈿?!?br>
粱阿凝視著她花朵般的容顏,默默接過朱筆,明昔一直仰著臉覺得難受,臉稍稍側(cè)了側(cè),粱阿捏著她的下巴,輕聲道,“別動。”
明昔聽話地不再動,定定望著他眼睛里的自己,“粱阿,你眼里有我,心里有我嗎?”
她出聲時粱阿已經(jīng)畫好了最后一筆,溫柔地將她的頭扶正,“畫好了?!?br>
明昔看向鏡中的自己,容顏嬌艷如牡丹,眉間盛開一朵相思紅,她眸子里的光卻暗了下去。
粱阿從妝盒中拿出一朵牡丹絹花簪在她的發(fā)上,明昔在等他開口,可他一直沒有回答。
傍晚時分,墨昀見時辰不早了,收起羊皮地圖,打算去尋凌云釉帶她一同赴宴,紫藤花架下,凌云釉臉側(cè)向外邊趴在石桌上,發(fā)上背上都覆滿了淺紫色的花瓣,手邊是一個空了的酒壇和一堆被咬得慘不忍睹的蟹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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