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采暫住的萬壑居,與已經(jīng)成為私宅的太徽劍宗甲仗庫離著不遠,與那主體建筑全部由碧玉雕琢而成的停云館,更近。
酈采便寄出一封信給姜尚真,讓他掏錢將停云館買下來,由于擔心他不樂意掏錢,就在信上將價格翻了一番。
有個骨瘦如柴的老人,長著個酒糟鼻子,拎著酒壺,難得離開住處,搖搖晃晃走在城頭上,看風景,不常來這邊,風太大。
路過了一個劍穗極長、拖劍而走的玉璞境劍修。城頭太寬,其實雙方離著很遠,但是那個原本心不在焉的吳承霈,卻猛然轉(zhuǎn)頭,死死盯住那個老人,眼眶泛紅,怒罵道:“老畜生滾遠點!”
老人在劍氣長城綽號老聾兒,綽號半點不威風,但卻是實打?qū)嵉匚痪觿忾L城巔峰十人之列,更別提老人的名次,猶在陸芝之前。
說句難聽的,在人人脾氣都可以不好的劍氣長城,光憑吳承霈這句冒犯至極的言語,老人就可以出劍了,誰攔阻誰就一起遭殃。
只是老聾兒卻真像個聾子,不但沒說什么,反而果真加快了腳步,去如云煙,轉(zhuǎn)瞬間不見身影。
吳承霈這才繼續(xù)低頭而走。
老聾兒走走停停,有人打招呼,有人視而不見,老人都沒說話。到了僧人那邊,才站著不動,沙啞說道:“再說一說佛法吧,反正我聽不見。”
已經(jīng)坐在城頭一端最盡頭的僧人便說了些佛法。
僧人蒲團之外,是白霧茫茫,偶有一抹金光驟然亮起又消散,那是光陰長河被無形之物阻滯,濺起水花后的玄妙光景。
僧人伸手如掬水,只是仍是慢了那抹金光絲毫,便縮回手,算是無功而返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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