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虞富景便當場死絕了。
傅恪拿起酒壺,繼續(xù)慢慢飲酒,望向大門那邊,自言自語道:“虞富景,你來找我,搏一搏富貴,我便離開雨龍宗,撐船見你,給了你一份做夢都不敢想的富貴,你要是安生一點,識趣些,說不定還有些許機會,未來成為我的左膀右臂,畢竟境界是境界,腦子是腦子,我從來都知道你是個聰明人,結(jié)果你自己不惜福,那就怨不得我不念兄弟情分了。”
“你只是下五境修士,未曾領(lǐng)略過山巔的風景,我卻親眼見過,面子、名聲這些東西,可以的話,我當然都要。只是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讓我覺得你是個喂不飽的白眼狼了,那么與其養(yǎng)在身邊,遲早禍害自己,不如早點做個了斷。其實我留你在這邊,還有個理由,就是每次看到你,我就會警醒自己幾分,提醒自己到底是怎么個低賤出身,就可以讓自己越發(fā)珍惜當下?lián)碛械拿恳幻渡裣慑X,每一張諂媚笑臉,每一句溜須拍馬?!?br>
傅恪神色落寞,繼續(xù)道:“你真以為你死了,是什么大事嗎?我什么都不做,出了門后,依舊什么都不用說,就這么返回雨龍宗,整個碧玉島,就會處理得天衣無縫,甚至還要由衷地感謝你,幫著碧玉島與我攀上了一份隱蔽的香火情。這才是聰明人該做的事。虞富景啊虞富景,你還是眼界不夠,怪不得你找死?!?br>
傅恪起身,擦了擦手,轉(zhuǎn)頭看了眼那個死人,最后說道:“早說了,好好喝酒,少說醉話,你偏不聽?!?br>
傅恪果真就這樣離開了碧玉島,去了山門那邊,才祭出符舟,去往雨龍宗。
傅恪躺在符舟上,閉上眼睛,想了些將來事,比如先成為元嬰,再躋身上五境,又當了雨龍宗宗主,將那倒懸山四大私宅之一的雨龍宗水精宮,收入囊中,成為私人物,再衣錦還鄉(xiāng)一趟,去那偏居一隅的小小東寶瓶洲,將那些原本自己視為天上神女的仙子們,收幾個當那端茶送水的丫鬟。什么正陽山蘇稼,哦,不對,這位仙子已經(jīng)從枝頭鳳凰淪為了渾身泥濘的走地雞,她就算了,長得再好看,有什么用,天底下缺好看的女子嗎?不缺,缺的只是傅恪這種志在登頂?shù)奶烀鶜w之人。
傅恪高高伸出一只手,輕輕攥拳,微笑道:“劍氣長城的女子劍仙,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被我金屋藏嬌幾個?聽說羅真意、司徒蔚然,都年紀不算大,長得很好看,又能打,是一等一的女子劍仙坯子,那么劍氣長城若是樹倒猢猻散,我是不是就有機可乘了?”
至于萬一劍氣長城失陷,這么個爛攤子,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儒家圣人收拾殘局,哪里需要他傅恪和雨龍宗出力。
不說中土神洲,只說近一些的,不就有那如今身在城頭上的醇儒陳淳安嗎?
何況這就只是萬一。劍氣長城的那些劍修,也真是有趣,浩然天下的練氣士,人人怕死,劍氣長城那邊,反而個個好像怕活,做著求死之事。
想到這里,傅恪睜開眼睛,心中默念道:“可惜蠻荒天下的畜生太廢物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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