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韋瀅是板上釘釘?shù)南乱蝗斡窆缱谧谥鳎敲唇空绽矶?,比不上韋瀅,卻怎么也該是下一任云窟福地的主人。
只是近些年,有些風言風語,說那藕花福地,化名周肥的姜尚真,又折騰出來了個兒子。
這讓姜蘅這些年心情始終舒坦不起來,不舒坦也只能忍著,連那派人潛入藕花福地宰掉那個弟弟的念頭,都不敢流露出絲毫。
理由很簡單,姜蘅最怕之人,正是父親姜尚真。
姜尚真的那種可怕,桐葉宗山上山下,路人皆知。但是姜蘅對自己父親的畏懼,要更深。
姜蘅的母親,也就是玉圭宗某個輩分極高老祖的嫡女,一輩子都知道姜尚真從未真正喜歡過她。但是她與年幼姜蘅獨處之時,依然會流露出幸福的誠摯神色,與尚且年幼的姜蘅說些心里話,對孩子說,能夠陪在你爹身邊,已經(jīng)很知足很知足了。
而她即將離世之際,姜尚真就坐在病榻旁邊,神色溫柔,輕輕握住枯槁女子的手,什么都沒有說。反而是姜蘅的母親,死死抓緊姜尚真的手,然后笑著說了些讓一旁姜蘅如墜冰窖的言語。
“那女子,我偷偷去見過她一次,白發(fā)蒼蒼了,便是年輕時候,長得應該也不算好看。姜蘅姜蘅,取名‘蘅’字,我猜了你的心思,遂了你的心愿,你也不與我說聲謝謝,我這么些年,只與你生氣這一件事?!?br>
姜尚真伸出另外一只手,輕拍女子的手背,柔聲笑道:“那你知不知道,當時你偷偷看她的時候,我在偷偷看你?你當時好像什么都贏了的嬌憨模樣,傻乎乎的,好看極了?!?br>
女子點了點頭,笑著離開人世。
姜蘅坐在床邊的一條椅子上,嗚咽不已。
然后姜尚真轉過頭,笑道:“哭死了娘親,還要把你爹也哭死啊?這可不是孝子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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