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鴻笑著抬起頭,露出一顆小虎牙。孩童的笑容稚嫩純真,每次都能很真誠地打動阮寧,心上的灰霾也一掃而散,只剩下心尖尖上的柔情和溫暖。
阮寧的手指在他毛茸茸的頭發(fā)里穿梭著,“好,有鴻鴻是我的幸福。走,我們?nèi)プ鲲垺!?br>
他笑瞇瞇地點點頭,書包隨手一扔,“好耶??!”邊歡呼著邊搶先一步進了廚房。
阮寧今天晚上睡覺都提心吊膽的,搬著被子去常鴻的房間睡了。常鴻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能感受出來爸爸的恐懼,依偎在他臂彎里安靜地陪著他。直到聽到他的心跳不再逐漸平穩(wěn)他才安心睡下去。
半夜十二點整,阮寧從噩夢中驚醒,一身冷汗浸透被褥,身上又黏又冷。他打開臥室臺燈,看向了客廳。
黑漆漆一片,那扇大門沉默在夜色中仿佛一尊千年古佛,不笑不語,浮著一層薄薄的夜霧。
門外的那個人一定還在。
阮寧想到他的臉,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門,還會被鋸開嗎?
阮寧一夜未眠。他看著身邊還在熟睡的稚童,他擁有和秦頹秋一樣硬朗英挺的骨骼輪廓,相似的眉眼,阮寧就像看見小時候的秦頹秋,但他們唯一不同的是:常鴻有一個健康的童年。
秦頹秋沒有。
他是從一片廢墟里長大,無依無靠,如同漂泊的野草。墮落成癮,自生自滅。是被社會拋棄的蛆蟲,人人都能踐踏兩腳的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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