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沉吟道:“對于爾等犯下的惡行,孤不多說,雖爾等未附從石勒屠殺城中晉人,算是有功,但未開門獻(xiàn)降,未曾阻止石勒挾持人質(zhì),功不抵過,孤如此判決,爾等可服?”
羯將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猛一咬牙:“明王,到底如何處置,給個準(zhǔn)話,既便是死,也讓我等死個明白?!?br>
楊彥淡淡道:“孤先問你們,服不服?”
“服!”
羯將們仔細(xì)想想,也是,袖手旁觀確實不能算什么了不得的功勞,再退一步說,他們這數(shù)萬人馬就算投入襄國保衛(wèi)戰(zhàn)又有什么用呢,無非是多拖個數(shù)日,于大局無補(bǔ),于是紛紛道了聲服。
“好!”
楊彥道:“孤欲于上谷筑桑邱城,便判罰你等筑城,可帶家眷,筑成之日,遷入梁州,獲得明國戶籍,自此老老實實過日子,莫再好勇斗狠了。”
羯將大喜,這比他們料想的處罰要好多了,一個城池只要有充足的人手,筑起來其實很快,最多兩三年,就可獲得自由,于是齊聲感謝楊彥的不殺之恩。
楊彥揮了揮手,眾人陸續(xù)離去,殿內(nèi)還留下蕭鎋、任回與劉隗,實際上他們也不理解,楊彥為何厚劉曜而薄石勒,在當(dāng)時人眼里,劉曜因掠了懷帝和愍帝,又掘了晉室五主的陵,犯下的惡行要超過石勒。
而石勒作的惡,憑著良心講,未必就超過司馬潁、司馬越等晉室諸王,無非是石勒在寧平城屠盡了司馬越的最后班底,但從陰謀論的角度來講,若非如此,就沒有司馬睿父子在江東建制登基,也不會有楊彥出鎮(zhèn)郯城,置下了第一份家業(yè)。
盡管以楊彥的才能,未必就不能走別的渠道崛起,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不會這樣順利。
因此在他們看來,對羯趙的官員正常處理就可以了,何必如此嚴(yán)厲呢?
當(dāng)然了,這不是為石勒翻案,而是覺得處置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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