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談不由目色幽深:“這么說來,宗霍想要離開長安,并沒那么容易?”
至少距離行刑那天,長安城都還處于戒嚴(yán)之中,宗楚客那樣謹(jǐn)慎的人,也不太可能在這個時候拿親生兒子的命冒險。
主簿離開之后,裴縣走進(jìn)來。
裴談慢慢說道:“若宗霍還藏在長安,他待的地方,只可能是尚書府?!?br>
其他地方?jīng)]有人有這樣的膽子窩藏他,只有親爹宗楚客會不計(jì)風(fēng)險去做。
裴縣說道:“既然如此,公子何不帶人搜尚書府,只要宗霍還在,自然插翅難飛。”
裴談?chuàng)u了搖頭:“不說宗楚客現(xiàn)在還是一品尚書,大理寺不奉詔無權(quán)搜查。即便有陛下旨意,也要記得現(xiàn)階段陛下給的只是密旨。”
密旨。就是秘而不宣的查,任何擺到明面上來的大張旗鼓,都是違背中宗意圖。
裴縣不由道:“那難道就放任宗霍逍遙法外?”
裴談慢慢合上手中案卷,良久道:“自然不是,陛下既然已經(jīng)下旨查這個案子,便是有望要將這件事大白天下。只要宗霍還在長安,就不可能不露出馬腳,我們只要耐心等著就是。”
裴縣頓了頓,道:“一切依公子吩咐行事?!?br>
其實(shí)裴談手中的卷宗,乃是五年前荊氏的流放案,在大理寺的存檔。
裴談一早就命人把這案卷從檔案庫中找了出來,并且看到了當(dāng)年從審理到定罪的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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