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此案也是在大理寺,只不過,當(dāng)年的大理寺卿并沒能真正審理此案,因為此案其實是天后親自金口直斷的。大理寺實際上只是走了個過場,之后就封卷定案了。
裴談看完了案卷,唯一的想法就是當(dāng)年的荊氏并無鳴冤的機(jī)會,即便有,也因為當(dāng)時的朝局而阻斷了可能。
裴縣不由問道:“公子在想什么?”
裴談目色輕幽如夜:“我在想,一個當(dāng)年才十歲的女孩,懷著家族被流放的恥辱生活在宮中,該是怎么樣的堅韌心性。”
裴縣詫異了良久,“公子在說那名荊氏女兒嗎,她五年前進(jìn)了宮,到今年也不過將將十五的歲數(shù)吧?”
便是在今天,荊婉兒也才是剛及笄的年齡,五年前就更不可想象了。
裴談眼眸瞇了瞇:“便是男子,在十歲年紀(jì)也少有這般城府?!?br>
再對比尚書府的獨子宗霍,未縱馬致人死之前,已經(jīng)是長安街有名的紈绔,吃喝嫖賭樣樣都沾,還不就仗著他爹,是韋皇后的人。
若一個嬌女心性都堅韌正直如斯,那只能說明,當(dāng)年的荊氏荊哲人,必是鐵一般的錚錚骨漢,方能教導(dǎo)出這樣的女兒來。
如此再看,荊氏這樁案子,怕是真迷霧重重多于真相了。
穿著道袍的法師在院子里提著拂塵念念有詞,一旁是哭泣不止的宗霍的奶娘,整個府里沒有一點活氣。
“長安街上死去的那人不過是個普通百姓,怎么能和公子相比較,陛下竟然讓公子給那個百姓賠命,是否有顧及過我家?guī)状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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