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東西的聲音傳來。
許敬宗的嗓門又高了些,怒不可遏,“你要死多少人才會動容?難道要金州百姓都淪為餓殍才知曉憐憫?老夫告訴你,今年必須要豁免金州的五成賦稅……不,按照老夫的看法,至少六成,有一成是利息!”
這個奸臣許胡攪蠻纏……盧承慶淡淡的道:“此事卻由不得你。老夫請你來,只是想告訴你,此事老夫明日就上奏,你若是要反對……隨意。”
百姓便是老夫的父母……許敬宗想到金州百姓的煎熬,恨不能一巴掌拍死盧承慶,他肅然道:“你且上奏,明日老夫甘愿撞死在殿上,也絕不能讓你這等奸賊得逞!”
外面,迎著李治等人進來的官員額頭上有些汗跡。
看看皇帝,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來。但……最好提醒一下。
他輕輕的干咳一聲。
李治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譏誚之意,隨后轉(zhuǎn)身就走。
第二日,朝堂議事時,盧承慶便提出了此事。
“……今年臣聽聞遼東那邊有些動靜,戶部就該籌措錢糧,未雨綢繆……大軍一動,便是錢山糧海,多一些,大軍的把握便更大一些。再有,去歲的賦稅都收了,臣以為并無問題?!?br>
他看了許敬宗一眼,眼神淡然。
老夫做事你以為就那么簡單?
朝中一直在醞釀對遼東三國的進攻,這等大戰(zhàn)錢糧為先。老夫此舉有功無過,而你許敬宗卻只是沖動有余,成事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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