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花留香身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傷?
他是曾經(jīng)遭遇了什么?
這和他執(zhí)意認(rèn)為自己是沈千山的哥哥有什么關(guān)系么?
花留香原本是想要將自己身上的傷給遮住,但見到岑輕衣的表情,知道她已經(jīng)看到了,索性也不再遮擋,反而語氣柔和地說:“哎呀哎呀,讓你看到了。你看你,眼睛瞪這么大干什么?你是不是很好奇我這身傷都是怎么弄的呢?啊,那好吧,我就大發(fā)慈悲,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如何?”
他的目光閃爍著和他語氣截然不同的狠毒光芒,就像是一條毒蛇,蛇信子輕柔地吐出來,在一點一點試探著空氣中的味道,只要抓住一個機(jī)會,就要將他所頂上的獵物都吞吃入腹。
岑輕衣被他看著,只覺得汗毛都盡數(shù)立了起來。
花留香再次探身攻了上來,一邊噙著甜蜜的笑,一邊說:“你是不是一直都覺得你這親親師兄就像是雪一樣純潔?。扛嬖V你,才不是這樣的呢。他啊,明明是和我一樣的出身。啊,你不是去過金縷樓么?那你知道金縷樓曾經(jīng)改過一次名,是因為一個叫做‘折花’的花魁才正式改了那個名字么?不過你知道這‘折花’是誰么?”
沈千山一劍劃破了他的臉頰,可是他此時竟然也全然不在意了,反倒是帶著惡意地笑了起來:“她啊,就是小雀兒——啊,就是你師兄的娘親啊。你看,你以為你師兄多么高貴呢?不過是跟我一樣,是一個倚欄賣笑的人生下來的野種罷啦。”
隨著他話的說出,纏繞在他身邊的黑氣越來越多。他一閃身避開了岑輕衣甩過來的長鞭,終于露出獠牙,尖利的獠牙上尚且能夠看到致人于死地的毒液:“哎呀,你不愿意聽了么?這有什么好不愿意的呢?來,你看沒看到我這些傷痕呢?這些啊,都是小時候有的人喜歡我,我又不愿意,所以被懲罰的呢。啊,還有是別人喜歡這一套,所以弄到我身上來啦。你問問你師兄,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這樣的傷痕呢?”
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特意沒有說這些事情都是在折花帶著小雀兒進(jìn)入金縷樓之前發(fā)生的,當(dāng)折花姨進(jìn)了金縷樓之后,她就將他也一同照顧了起來。
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對勁,這種事情本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應(yīng)該說出口的,但是他此時卻如此輕而易舉地將這事情說了出去,就像是心底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沖動一樣,驅(qū)使著他將這捂得發(fā)臭的陳年爛傷給扒出來放到陽光底下晾著曬著,竟讓他有了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暢快感。
他此生從未如此暢快,以至于他做出了以前從來沒有過的舉動,他仰天大笑,隨即目光如電看向沈千山和岑輕衣道:“我敢把這事情說出來,你敢不敢當(dāng)眾說出你的心思?”
沈千山的目光頓時沉了下來,他一躍而起,一劍劈了上去,冷聲道:“吾之如何,與汝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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